屈女士輕點自己額頭,笑容帶幾分狡黠:“再好好想想。”
略回想了當日的畫麵,茅小雨遲疑問:“那位牛大師……”
“沒錯。牛大師是我私下結交的朋友,請動他出麵是下血本的。”屈女士得意道。
“所以,你暗中下了很大的血本和很多的準備工作,為的就是那天一刻?”
“可以這麼說。”
“那你怎麼知道最後勝出的小三是廖靜而不是別的狐狸精呢?”
屈女士搖頭:“這我沒有估算到。我以為老嚴好歹是成功人士,見過的女人各式各樣,真要想再婚也不會看上女明星,沒想到最後讓他下定決心迎娶的竟然真是個整容女明星,還是個智商下線的蠢貨。”
提到廖靜,屈女士難掩鄙視。
茅小雨忽然恍悟:“屈女士,你準備工作做這麼久,這麼多,以為將來要對付是個雙商在線的女人?”
屈女士讚賞頷首。
她知道嚴半城遲早會甩了家裏黃臉婆。與其被甩不如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裏。不過原配玩不過渣男賤女的事她也是時有耳聞的,所以她下血本暗中結交知名人物,暗中資助有潛力的新人,為的就是嚴半城跟自己攤牌的時候,勝算更大。
“嘖嘖,你真是深謀遠慮啊。”
屈女士卻淡淡道:“謝謝。其實我巴不得我這些心機謀算沒派上用場呢。”
她何嚐不想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到萬不得已,她並不想離婚,她並不想自己那麼勞心勞力謀劃這一切。
茅小雨點頭理解。再怎麼心計狠辣的女強人,最終還是向往家庭的溫暖。
“不過,你對付廖靜為什麼要從祖母綠套裝入手呢?以她的智商,你沒必要當眾撕破臉吧?”
微歎一聲,屈女士又抿了一口茶,擦擦嘴角幽幽說:“整容女雖然是個蠢貨,但腦子一根筋。無論我玩多少心計,她還是一門心思纏定了老嚴。你想呀,H城嚴半城,提起來無人不識,錢多的別墅放不下。那個蠢貨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冤大頭,豈肯放手?”
“嚴半城,閱女無數,為什麼最後還肯跟整容女結婚呢?”
屈女士眼神放空,說:“這個問題,我當初也不解。後來才知道整容女保留了嚴半城給她的所有信物,語音等等。並且還在媒體上先放出風聲,其實那枚她炫耀的戒指是自己買了,為的就是逼婚。再說,老嚴閱女無數,對這種傻白甜竟然生出幾分憐惜,所以……”
“我好像懂了。”茅小雨暗忖:這麼聽起來廖靜也沒蠢如豬嘛。
屈女士好像會讀心似的,淡然:“在娛樂圈混的女明星,蠢歸蠢,但在抓緊男人這事上,特別精明。”
廖靜或許沒有屈女士的手段和智商,也沒有她那麼長遠的眼光和布局。但她很懂得怎麼抓緊男人,怎麼逼婚,怎麼為自己撈好處,怎麼將利益最大化。
“嚴半城並沒有跟你離婚吧?他怎麼敢再婚呢?”
屈女士重重歎:“他倒是提離婚了,條件我不滿意,就拖著不肯。哪裏知道整容女放話說她懷孕了,老嚴等不及,所以上次結婚是秘密的,請的客人都是政商界的,嘴巴比較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