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波嘴角一直抽抽。
是這麼誇獎人的嗎?什麼叫不娘氣,不粗糙?還冷酷神秘?他從來沒扮過酷好不?哪裏神秘了?
“行嗎?老板。”
“不行。”駱波斷然否定:“憑啥讓我出賣色相?你攬下的活,自己想辦法。”
茅小雨嘟下嘴,不得已:“也對,我自己的事,不用你上陣。可是老板,我是攬下這個艱巨的任務了,不過期限可不好說哦。”
駱波笑的陰險:“期限上不封頂。”
茅小雨一喜:“這麼說,我可以一直找下去嘍?”
“原則是可以這麼說。”
“那行。”茅小雨一掃陰鬱,歡快的收拾碗筷哼著小調。
駱波也在琢磨:怎麼讓她自然的發現真相呢?要不要攤明了跟她說?說完後,她是什麼態度?是纏上來還是躲遠點?
花生靠過來,帶著疑惑問:“叔叔,你要找的人,是不是媽媽?”
駱波嚇一跳,趕緊正色:“不是。”
“可是……”
“沒可是。花生,去開電視,有你最喜歡的狗血雷劇。”
花生不悅:“我才不喜歡狗血雷劇呢?”
“那你喜歡什麼?”駱波輕輕鬆鬆就轉移了話題。
“我喜歡看調解節目還有時事節目,還有動畫片……”花生扳著手指細數。
駱波笑著幫他開了電視,遞搖控器:“呶,自己選一個。”
“謝謝叔叔。”花生高興的換台,這次是動畫片。
得到他們回來,周小潔和章陳,楊蘭蘭都打電話過來邀請他們去吃飯。
周小潔這裏邀約,駱波沒辦法推辭,他得跟進周母的健康狀態,所以第二天就去了。
茅小雨則帶著花生去了章陳家。
“小雨,你可來了。”開門的是楊蘭蘭,她手裏拿著一顆桃子。
“蘭蘭姐,章陳呢?”
“在屋裏複習功課。”
說著,章陳出門,看到茅小雨,很開心的給她一個擁抱:“小雨姐,想死我啦。”
“我也想你們呀。”茅小雨把手裏提的水果遞給楊蘭蘭。
楊蘭蘭接了,去廚房洗幹淨端出來,問:“小雨,你們這次玩的有點久呀?”
“唉,玩的一半開心一半傷心。”
“怎麼啦?”
茅小雨也不瞞她們,說了向梅的事。因為代辦了後事,所以回家就推遲了。
仨個女生不勝唏噓。
尤其是章陳,眼眶都紅了:“太可憐了。也可氣人了。”
她想到自己在學校被欺負的往事了。那種無助絕望,真的可以把一個人推進深淵。
“唉!我讚成血親複仇,隻是代價未免過大?”楊蘭蘭也鼻子酸酸的。
壞人因為沒有證據,得不到有效的懲罰,真是一件特別寒心和傷心的事。受害者家屬采取的措施雖然極端,但最有效,也最告慰在天之靈。
她想到自己的悲慘遭遇。連親人都可以成為惡魔,她生無可戀。幸好,她逃離了,她振作了,她心裏的陰影在新的環境漸漸被驅散。
她是不幸的,又是幸運的。
可向梅母女就沒這種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