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小妹又歎:“也不是很多人,就是鄰居路人。小雨,我真是一片好心,想跟他共患難的,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對我。”
茅小雨敷衍:“行了,反正你也不是離不得男人的女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佘唯唯,我有件急事想請你幫個忙。”
“你說吧。”蛇小妹打起精神。
“我們在白山,遇到一個女孩子,她的情況比較特殊,我簡單跟你說一說……”三言兩語,茅小雨就把秀草兒的狀況說清楚了。
佘唯唯一聽就驚詫:“這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有這樣的事?”
“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以為不可能呢?但這種奇葩事,真的發生了。好,咱言歸正傳。你能不能帶她去Y市體驗與眾不同的生活,讓她開開眼界,把那個男人對她的洗腦降低一點?”
“沒問題。你們在什麼位置,我這就開車過來。”佘唯唯很講義氣大聲回應。
“你過來吧,我們在白山入口處會合。”
“也好。”佘唯唯又添加一句:“這是精神囚控啊,那女孩子幸好被你們發現了,不然這輩子就毀了。”
茅小雨也深深歎氣:“我覺得她可能心智被毀了。她的後半生能不能正常,全靠你了。”
“包我身上。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佘唯唯打了包票。
茅小雨鬆口氣,掛了電話,動了動脖子。
脖子不疼了。頭,還是有些疼,但摸了摸,外表不痛。就感覺是頭內部有什麼繃著緊疼。
有一些從來沒見過的畫麵走馬燈似的在腦海中掠過。
仙氣飄渺的宮殿,從來沒見過的奇花異草,環佩叮當裙角獵獵,青苔遍布的懸崖,直入雲端的古樹……
“這些是什麼?”茅小雨捧著頭自言自語:“電視劇片段?”
可是,那些畫麵,不像是以前看過的電視劇場景呀。
“媽媽。”花生撲楞著透明的翅膀飛過來。
茅小雨伸出手,抱他入懷,低聲問:“怎麼樣?”
花生換口氣,輕笑:“談妥了。”
“談什麼了?”
“那個大胡子野人頭破血流的,真的沒死,還慢慢醒了,正在發呆呢。秀草兒撲過去哭的傷心。然後叔叔就板著臉告訴他,目前有兩條路給他走。要麼報警,告他非法囚禁未成年少女,要麼,不許攔著,要把秀草兒帶走。”
“那人怎麼說?”
“開始不答應,還想打架。叔叔手指頭一戳,他又倒下了。然後叔叔一腳踢在他胸口上,告訴他,不答應的話,現在就把他弄死。”
茅小雨失笑:“還是這招管用。”
“可不。反正不答應也得答應。”花生嘻嘻笑:“然後,那人就不吭聲了。”
“秀草兒呢?”
花生撇下嘴:“她呀,哭的傷心呢?還求叔叔不要傷心那個野人。哼!真是……”想說不好聽的話,花生到底又忍住了。
“唉,也不怪她。這麼多年被洗腦,無論處於什麼情感,她是一直把那人當好人的。因為她沒得選擇。”
從小洗腦,沒上過一天學,生活在一個封閉的環境,除了花草樹木和狗,眼前看到的就那個人,不可能有自己的主見和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