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個水是怎麼回事呢?
直到下了車,駱波才輕描淡寫:“是失憶水。齊老頭對這段記憶完全沒印象,對我們有利。”
“噢!賣疙瘩。”茅小雨驚喜大張嘴:“老板,你無所不能呀?”
“謝謝。我不是神仙。這些,小把戲而已。”
“小把戲?教給我好嗎?”茅小雨趁機提要求。
駱波似笑非笑看她一眼:“茅老九同意你棄師重新拜師嗎?”
“呃?”好吧,希望破滅。
她已經有個師父了,擅自另拜師,是對原師父的不尊重。
這是條巷子,僅容一車通過的寬度。
目測長百米吧?住戶似乎不少,牆根下好多小孩子在打鬧嬉戲。
“這是哪呀?”秀草兒停步,不解問。
茅小雨也不知道,看向駱波。
“春暉路三十九號。”駱波提了行李,隻報出一個門牌號。
擾擾頭,茅小雨納悶忖:這麼具體?到底誰家呀?不可能是佘唯唯家。駱波在y市又不認識其他人,所以這裏……
他們這一行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長相平平又有靈秀清麗,還帶著行李,引人側目。
花生征得駱波同意,上前拉著一個小女孩,笑眯眯問:“小朋友,三十九號怎麼走?”
他長的可愛,五官俊秀,眼睛清亮又和善,小女孩完全不提防他,羞澀的給他指指了三十九號,後知後覺問:“你們,是小娜姐的朋友嗎?”
駱波笑回:“我們是她多年同學。”
“哦。不過,小娜姐,好久都沒看到出門了。”
“為什麼?”茅小雨懵懂不解問。
駱波趕緊拉開她,低聲:“別穿幫了。”
“不好意思,我就是好奇。”茅小雨嚇的道歉。
花生對小女孩說了幾聲謝謝,小跑著追上來。
春暉路三十九號到了。
一扇窄窄的鐵門生鏽了,門邊拴著一隻黑狗,本來在閑看路人的,忽見有行人停在門前,便‘汪汪汪’狂吠。
“小黑。”屋裏有人斥聲。
黑狗聳聳頭,還是警惕的觀察門外的陌生人。
“請問,王小娜在嗎?”駱波問。
過了一會,才有人粗聲大氣:“誰呀?”
鐵門正對麵是座二層舊樓。牆體斑駁,二樓陽台是封閉的。隻有一麵窗,半開著,杏黃窗簾隨風而動。
“我是駱波。”駱波大聲報上名字。
茅小雨清晰的看到二樓窗邊有人影閃動了一下。
那個粗聲又出現了:“我管你什麼波?走走走,這裏沒有王小娜。”
“喂……”
逐客令下的這麼直接,茅小雨,秀草兒和花生都窘紅了臉。
駱波臉皮厚,推了推鐵門,發出‘吱吖吱吖’亂響:“喂,王小娜,咱們事先不是說好了嗎?怎麼變卦了?我知道你在家。你要實在不想露麵,就讓屋裏那個粗俗婆娘開門好了。”
事先說好?茅小雨敏銳捕捉到關鍵詞。
“罵誰粗俗婆娘?”屋裏衝出一個中年婦女,手裏拿著拖把,視線鎖定駱波朝他衝來:“去你媽的!討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