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正對麵來。這位駱波兄弟,有的是辦法對不對?”
離對麵隻一米多寬,衝刺一下是可以跨過去的。
但茅小雨拿手電筒好好掃視對麵,光禿禿的坡崖,一不小心就滑到崖底了。
駱波自得笑:“這有何難。隻是我們到了對麵,又該怎麼走才正確。”
“過來朝前走五十米,見有一墓碑,可移動,見梯而下。”
“哦,懂了。”
駱波手指發力,便有無數的藤蔓樹枝聚湧而來,在不寬的兩個崖頭搭起一座臨時綠橋。
“這,能行嗎?”茅小雨有點怕怕的。
主要是怕承重不行。
“跟我來。”駱波牽著她,慢慢跨上去,‘咯吱’響,幸好沒斷。
茅小雨不敢看下麵,索性抱著他的胳膊,閉著眼睛隨著他挪步,也不過幾步而已,就聽駱波笑:“到了。”
“這麼快?”茅小雨睜開看,已經到了對麵崖上。
回看,那片花海近在咫尺,已恢複漫漫之勢,中間也沒留有花路。
天黑的不成樣子,手電筒的光掃出一條光明之路。
“我來量一下。”花生朝前飛幾十米,驚喜嚷:“叔叔,媽媽,這裏有墓碑。”
“就來。花生別亂動。”茅小雨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坑窪林地。
五十多米遠,果真有個隆起的墳包,上麵豎著一塊墓碑,但字跡早就不可考了。
茅小雨不由雙手拱拳,朝墓作揖:“莫怪莫怪。”
駱波笑她:“是座空墓吧?你還拜?”
“不會吧?誰會立一座空墓在這裏?”茅小雨眯起眼睛凝神細看。
倒是沒有死亡之氣,墳上長滿雜草,生機勃勃得很。
花生雀躍:“叔叔,快,挪開墓碑。”
“花生急什麼?”駱波卷卷袖子,上前觀察了下,將墓碑朝左移動,不見動靜,又朝右移動。
墓碑後的墳堆邊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足可以鑽進一個成年人。
茅小雨先掩鼻子,嫌棄:“有墓氣。”
“我先去探路。跟我來。”花生大喜,後一句是招呼蝴蝶跟他一塊進去。
駱波手一攔,嚴厲:“花生,跟著我。”
“叔叔?”
駱波慢慢搖頭:“不許冒進。”
“……好吧。”花生垂頭喪氣的。
駱波站在洞口邊嗅嗅鼻子,側頭對茅小雨笑:“來吧。味道不難聞。好像有股藥味。”
“真的嗎?”茅小雨上前一步,輕輕吸氣,詫異:“咦?不是太臭。還真藥味。難道他們可以在裏頭熬藥?”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茅小雨拉他一把,警惕:“駱波,可以相信他嗎?”
駱波看看洞裏,又看她一眼,歎氣:“反正已經不可能回頭了。就算裏頭有機關,我也得闖一闖。”
“也是。都走到這一步了,不闖一下,你不會甘心?”
“難道你要打退堂鼓?”
茅小雨一抬下巴:“我才不打退堂鼓呢?前麵帶路。”
踏入墓洞,前麵漆黑,墓碑又關上,他們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不等茅小雨打開手電筒,兩旁裝在牆壁的燈,一盞一盞次第燃亮,照出一條光明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