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的海牙,意為“伯爵的森林”。十五年前離開墨爾本後,黑衣男子就帶著六個孩子來到了這裏,住在了名為“鬱金香”的別墅中,在這個略顯中世紀特色的城市,度過了了他們異常忙碌的童年---
“鈴兒,鈴兒,鈴兒—”趙韻兒皺著眉頭,搖著手中的筆記,從二樓飛奔到客廳。每跑一步,柔順的馬尾辮子在腦後靈動地搖晃,大大的眼睛透露著俏皮,白皙的皮膚,粉紅的臉蛋和潤亮的雙唇,更凸顯了她可愛的性格。
“幹嘛,幹嘛,幹嘛-----”於鈴兒微笑著轉頭看向樓梯。鈴兒的美和韻兒完全是不同種類的,美的很恬靜,黑亮的長發炫耀著不可掩飾的魅力,清澈的眼神沒有絲毫雜質,嘴上總是帶著微微的笑意,雖然年紀比韻兒還要小兩個月,但感覺上卻比韻兒要大得多。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我都不會,怎麼辦?你快幫幫我,快快快,不然會出人命的。”韻兒一臉著急。
從小開始他們幾個人的生活就和其他同齡的小朋友不太一樣,每天不是學防身就是學一些枯燥的語言,真是不知道那個奇怪的男人在想什麼!
“不至於吧,還有你不會的?我看看啊,日語和法語我可以幫幫你,可阿拉伯語我就無能為力了,那個可不是我的強項,我這個月都考了兩次了,筆試倒是過了,可是口試一次也沒過,我舌頭又不會打卷兒,沒有天分---。”鈴兒一臉無奈道。
“啊,兩次啊,不會吧,那你沒有受罰嗎?”
“怎麼會沒有!一萬米,跑了兩次。”提起這事兒鈴兒就一臉鬱悶。“不過我不會沒關係,那邊三位可是高手啊!”
此時,韻兒才發現客廳裏還有另外三個人。坐在對麵沙發上的李伯明看著報紙,眼神專注而精明,時而摸摸鼻子似乎在計算著什麼,利落的劉海更增添了幹練的印象,修長的手指似乎隻與鋼琴相配。站在窗前遙望星空的韓立影,手中端著剛剛煮好的咖啡,騰騰的熱氣氤氳著帥氣的臉,長長的睫毛掩飾不住他精明的眼神,閉上眼睛微微吸氣,將咖啡的香氣慢慢吸入肺中,在身體裏擴散,臉上的愜意顯示著他此刻的享受。坐在地板上組裝模型的左天明,有一雙小而有神的眼睛,粗黑的眉毛平添了他的男子氣概,不時嘴裏嘟囔著:“這個在這兒,不對不對,好像在這兒,嗯,應該對了吧,好好好,我是個天才啊—”
聽到鈴兒提到自己,紛紛看向她們。韻兒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你們怎麼都在啊,這幾天不是忙得見不找人影嗎,今天怎麼會這麼閑呢,黑老大放你們大假啊,這可不是他的性格啊---”鈴兒笑了笑用食指捅了捅韻兒的咯吱窩,瞬間打斷了她:“呀!幹什麼呢,壞鈴兒—”“辦正事兒啊。”順便指了指韻兒手上的筆記。“對了!謝謝親愛的,興奮過頭了,嗬嗬—”臉上瞬間堆起了諂媚的笑:“伯明哥,立影哥,天明哥,我的好哥哥們,你們發發慈悲,幫幫我這個可憐的語言白癡吧。啊啊,好不好,好不好---”李伯明和韓立影互相看了看,很有默契的指向了左天明,“你這位左哥哥昨天阿拉伯語筆試八十,聽力八十五,口語八十五,是除了韶雷外,我們五個人中最高的,最佳人選。李伯明幸災樂禍道。
左天明看到自己逃不掉,歎氣道:“我看看吧,給我。”頓時,韻兒眼冒亮光,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溜煙兒的衝到左天明麵前:“謝謝天明哥,你真好,親一個!”說著在天明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哎呀哎呀,要是有這種福利我來啊,你怎麼沒提前說啊,失算失算。”伯明打趣道。“就你的天明哥好,我們都不好是吧—”立影也來參了一腳。“哎呀,你們不要再欺負她了,不然一會兒她的天明哥哥要翻臉了,嗬嗬—”就連平時略顯安靜的鈴兒也不甘落後。
“哎呀,我不和你們說了,你們就隻會嘲笑我!”韻兒嘟起她的小粉唇。一陣歡聲笑語過後,天明帶著韻兒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用功。韻兒離開後客廳一下子安靜了許多。伯明放下報紙,目光投向他對麵的鈴兒:“不對啊,我聽說,你今天阿拉伯語剛過啊,怎麼會沒有呢---”
“那是,黑老大開恩,看我實在是不太適合才勉強給的合格!”
“他會那麼善良!?”這次換立影驚奇了
“當然不可能!我拿挪威語和他換的,不然他哪有可能這麼容易放過我啊---”臉上仍舊帶著淡淡的微笑。
“這就合理了!”立影和伯明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