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位姑涼似乎對我有些不滿啊。”嚴婉兒放下茶杯,嬌笑起來。
“哼,狐狸精。”琳兒小聲說道。
萬正輕咳一聲:“大帥來此有何貴幹啊?”
嚴婉兒輕咬嘴唇,一副猶疑模樣,隔了半天,才悠悠說道:“我要說,我想和你走,你願意嗎?”
“什麼!”琳兒一下子自地上站起,驚叫道。
嚴婉兒見狀,臉色微有些不自然,但還是道:“我說的是真的,我也想去督造修路。”
“正哥哥,我……”琳兒這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的叫道。
萬正用眼神示意琳兒坐下,轉而看向了嚴婉兒,直把嚴婉兒看的滿臉羞紅,低著頭眼珠不住亂轉,這才罷休。
“好,你可以和我們一起走。”突然,萬正道。
“真的?”嚴婉兒驚喜問道。
“恩。”萬正點了點頭,隨即淡淡說道:“四叔,一會路過前方城鎮時,再去買輛馬車。”
“是。”老四在車外恭敬答道。
接著,隻聽老四手中鞭子“啪”的一響,馬車便再次行進起來。
萬正則是在說完話後,自顧自的拿起床榻上一本竹簡,凝神看了起來,隻留下琳兒和嚴婉兒在那裏,大眼睛瞪大眼睛。
半個時辰後,大楚丹陽城外,明王熊克奉旨率領文武百官正迎候在此,等待凱旋的嚴婉兒大軍。
隻是,當所有大軍都已安排妥當後,眾人仍未見到嚴婉兒的身影。
“你們元帥人呢?”熊克按捺不住疑惑,叫住一名將領問道。
“元帥她……。”這名將領看了看熊克,又看了看嚴明,支支吾吾的似是有難言之隱。
“她到底怎麼了?”這時,就連嚴明也不能再淡定了,詢問道。
“元帥說,此次大勝全靠國師運籌帷幄,她……她特意去感謝國師去了。”將領答道。
“又是萬正。”熊克冷喝一聲,隨即拂袖準備離去。
正在這時,一旁聽到消息的嚴明突然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有女子去追一個男子的,嗚呼哀哉。”這是嚴明暈倒前說的話。
“太師你怎麼了?”
“太師。”
“太師大人。”
一眾人等,包括熊克在內,全部圍了過來,扶住了嚴明。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把太醫叫來。”熊克喝道。
手下人得令,立刻駕著快馬,請太醫去了。
太醫院知道是嚴明病了,立刻派遣了三名太醫,直達城門口,聯合為嚴明把脈。
經過三名太醫研究,嚴明乃是急火攻心,血脈淤結,導致心脈損害,這才暈了過去。
另據三位太醫稟報,太師嚴明在今後的日子裏,怕是再難處理政事,他的情況需要靜養,否則怕是有中風偏癱之危。
知道這一消息,熊常痛哭流涕,親自去太師府看望了重病的嚴明,並在太師府出來後的第一時間,就下旨免去了嚴明太師之職,順帶的,嚴明兼任在三書六院的相應職位,也都一一免去。
旨意還宣布,封嚴明為晉陽候,可三代世襲爵位,讓他回老家安心靜養。
朝野知道這一消息,據是哀歎嚴明老太師的不幸遭遇,但也有部分人,對此冷眼旁觀。
這些人中,便有禦史台巡檢官張繼之。
張繼之下朝後,徑直來到了嚴明府,門房見是他過來,將他帶到了一處花園中。
在這裏,張繼之見到了重病的嚴明,卻是一下子笑了出來。
不為別的,卻見此時的嚴明,哪裏有半點重病的樣子,竟拿著把木劍,打著他平時常煉的劍法,整個人和平時並無一絲不同。
“老師,你這是?”張繼之不解道。
嚴明見張繼之過來,收起木劍,哈哈一笑道:“繼之啊,以你的見識,還看不透今日種種嗎?”
“老師您是說……?”張繼之正準備繼續詢問,可當他看到嚴明眼中那抹深藏的笑意後,卻突然恍然大悟。
“難道,您是在演戲?可為什麼那些太醫,都沒有發現呢?”
嚴明冷冷一笑:“他們怎麼可能沒發現,還不都是咱們這位好陛下授意的嗎?”
“您是說?陛下故意讓太醫說您病入膏肓了,為的就是將您剝離出朝堂?”張繼之深吸一口氣,震驚道。
“不錯。咱們這位陛下心胸狹窄,目光短淺,我若是不裝病,現在怕是已經入了天牢吧。”嚴明眼中古今無波,說出的話,卻是讓人心中生寒。
張繼之皺起了眉頭,腦中急速思索嚴明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