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個殺一個便是,預防什麼?”薄荷說道。
“……。”熊常。
“好吧,你回去休息吧。”最後,熊常無奈道。
淡淡點了點頭,薄荷轉身直接離開了。
……
第二人清晨,熊常等人再次齊聚朝天殿。
不同的是,往常趾高氣昂的熊不列,今日卻是被綁著倒在了地上,披頭散發的模樣十分淒慘。
“這……。”眾官員皆是一愣,尤其是一些依附於熊不列的官員,更是臉色慘白。
“昨夜這個逆子帶兵潛進了皇宮,被薄荷所擒,今日帶來讓你們看看。據說他還有個同黨,嗬嗬……。”指著熊不列,熊常冷冷一笑,一一掃過眾皇子。
眾皇子皆是身軀一震,隨即齊齊拜倒在地,紛紛開口表態,自己一定會做個好兒子、好臣子。
“嘿嘿,希望吧。”熊常意味深長的笑道。
正說著,何成在熊常身邊低語了兩句,熊常點了點頭,便見何成突然高聲道:“傳周季紅等覲見。”
話罷,十幾名身著常服的三十歲男子,快步走進了朝天殿。
看著進殿的十餘人,熊常臉露滿意之色,這些人,正是他暗中讓人培養的嫡係,此次用來接替方傑等人位置的。
然,這十幾名男子進入朝天殿後,在熊常滿意的笑臉中,並沒有馬上下跪見禮,而是分出四人衝向了殿內四個大馬金刀的紫金軍,餘下十人則是直逼熊常而去。
“啊,有刺客。”熊常驚叫道。
眾朝臣卻根本來不及阻止了,眼睜睜看著熊常和何成被四名男子擒住,一個個都是張大了嘴巴。
正在此時,眾皇子中站位稍後的一人突然哈哈一笑,邁步走到了朝天殿正中。
“熊能,是你這個逆子,你把我挑中的人給換了?”熊常見到這人,立刻爆喝道。
久王熊能冷冷一笑,眼神怨毒的看向了熊常:“父皇,你不是問,還有誰嗎?嗬嗬,我出來了。”
說完,熊能大步登上龍台,徑直坐在了熊常身下的龍椅上,含笑看著眾臣子。
龍椅很大,坐下他們兩個人還有不少地方空著,因此並不顯得擁擠。
但眾朝臣心中的思緒,卻是一瞬間就擁堵了。
“挾天子以令諸侯?熊能他還真是好算計啊!”
這些人裏,親近熊能的人全都露出了笑意,而其他皇子的人,則是麵露憂色,顯然在為自己的前程擔憂。
其他諸如房書羽等少數幾名老臣,則是神色未變,靜靜打量著熊能,不知在想些什麼。
當然,也有些心思活絡者,瞬間反應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這些人中,就有熊常的另外幾個兒子——熊構、熊曲、熊德。
這三人見熊常已經被製住,也不再保持謹慎小心的模樣了,同樣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老十,莫以為你控製了父皇,就可以要挾住我們,要知道,這皇宮裏可是有數萬紫金軍,你以為就憑你這些人,就能謀朝篡位嗎?”熊構當先道。
“就是啊十哥,你還是快點放了父皇吧,他老人家大人大量,沒準看在你回頭是岸的份上,就饒了你呢?”熊曲跟著道。
熊德雖未說話,但看向熊能的眼神裏,多半也是這個意思。
看他們的樣子,雖為勸和,實乃激將!
熊能敢於爭奪皇位,自然不是白癡,他怎會不了解自己三個兄弟的用意,聽完三人的話,他想也不想,直接大笑道:“三位兄弟言之有理,那不如我等四人共同挾持了父皇,然後四分大楚如何?”
“正該如此。”熊構四人見熊能如此識趣,也不再刻意假裝了,各個大笑道。
熊能點了點頭,又將目光看向了熊章熊琪:“大哥,你二人呢?”
熊章心底其實一直在思考。
當然,他不是在擔心熊常的安危,即便身為太子,對於嗜殺成性、不講親情的熊常,熊章心底也半分好感都沒有,他在想的是,自己是該和熊能等一起忤逆,還是該恪守太子本分,設法營救熊常。
此時,聽到熊能問話,熊章微微皺起了眉頭,四目相對,一時竟不知該如何答複。
突然,熊章注意到被人挾持著的熊常,神色和平時並無一絲變化,心底頓時有了定計。
“父皇此人,好大喜功,膽小怕死,此次卻如此淡定,顯然早有後手,我可不能跟著熊能這傻子一起送死。”
於是,熊章不屑的看了熊能一眼;“我貴為一國儲君,自然萬事以父皇和國業為重,豈會和爾等同流合汙,你等今日若想造反,需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