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塌下的酒井川一,開始不停的打噴嚏。昏沉沉的感覺席卷而來。酒井川一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朝沙發上躺去,沉沉的睡去了。美惠子輕手輕腳的來到酒井川一的麵前,看著穿著鬆散睡意的酒井川一像神一樣英俊無比的麵容的時候,心裏不由得漏跳了幾拍。美惠子轉身朝臥室裏拿了一床毛毯輕輕的蓋在了酒井川一的身上,俯下身來靜靜的注視著沙發上的酒井川一。顫抖著伸出手向酒井川一熟睡著的臉靠去。但是眼看手指就要碰到酒井川一的臉部了,美惠子不由得縮回了手。因為她突然想到:酒井川一是不喜歡別人觸碰他的身體的。美惠子留戀得看著酒井川一的麵容,低低道:“或許注定你不會喜歡我,那麼請讓我一直在你的身邊靜靜的守護你吧?”美惠子起身,關了等,輕輕的掩上門。而就在門掩上的那一刻。躺在沙發上的酒井川一睜開了眼睛。黑夜裏一雙眼睛如星辰般璀璨。酒井川一不由得陷入了對過去所有記憶的緬懷中。當飛機抵達日本東京飛機場的時候,莫問下了飛機匆匆趕往了藍澤和施瓴的公寓裏。但是就在幾乎接近藍澤和施瓴所住的公寓的時候,莫問不由得叫停了出租車,因為他看到公寓樓下。藍澤抱著一個女孩子放肆得輕吻著,一雙手不停的撫摸著那個女孩子的腰際,一路下滑甚至到大腿,而那個女孩子顯然不是施瓴。莫問將錢丟給司機說了一聲不用找便憤怒的下了車朝不遠處的藍澤走去。然後上前拉開正在親吻著的藍澤狠狠的朝藍澤的臉湊了一拳。藍澤憤怒的抬起頭來再看到來者是莫問的時候,藍澤的憤怒便消失了,但是一瞬間卻又變得極為玩世不恭道:“哈,你來啦?”莫問冷冷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女孩問道:“她是誰?”“我女朋友啊!”藍澤聳聳肩笑道。而就在藍澤笑的同時,莫問狠狠的給了藍澤一錘,鮮血從藍澤的嘴角邊慢慢的滑下。旁邊的女孩尖叫了一聲。莫問緊緊的抓住藍澤的衣領,冷冷的望著藍澤。他想要藍澤給他理由,給他解釋。當初既然愛自己的妹妹愛得那麼果斷,那麼深沉,如今為何又有了新歡?自己的妹妹到底哪點不好了?但是藍澤的眼神一直飄向遠方,他連莫問的眼睛望都沒望,呆呆的任由莫問抓著自己的衣領。一言不發。莫問的拳頭不由得握了握,他想再給眼前的這個人一拳。但是接下來的話讓莫問的手突然鬆開來。“我沒碰過施瓴的身體。而我也發現我對她越來越沒有感覺了。”莫問深深的望了一眼藍澤,然後轉身道:“以後你我也不再是朋友!”藍澤沒有出聲,他望著遠去的莫問,突然彎下了腰。身邊的女孩扶住藍澤,輕輕的歎了口氣道:“你這又是何必呢?”藍澤搖了搖頭,輕輕的笑了笑。第二十三章莫問很快替施瓴辦了轉學手續,並帶著施瓴來到了光榆學院。施瓴將對藍澤的所有愛和恨都丟棄在了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裏,不願觸及。而莫問整天忙得不可開交。那些印滿林溪笑臉的整個報紙版麵被莫問都丟棄在辦公室的角落裏,掩蓋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而有關對近來莫一居的境況的打聽,讓莫問的心開始隱隱作痛。莫問派去的人回來告訴說,由於莫氏族即現在的蕭氏族對夢青的小食品集團的成功收購再加上莫一居沒有分到多少的財產,莫一居和夢青鬧翻了,被趕出來,現在是某個小區的保安。月薪1100左右,吃住都在小區裏。莫問站在落地窗前的時候就會想象此時此刻的莫一居會在做什麼,他曾今坐車路過那個小區的時候,看到莫一居穿著一件灰沉沉的薄衫,顫顫巍巍的領著一個水壺徘徊在小區門口,偶爾坐在小區門口的樹蔭下,一坐就是幾個小時,莫問坐在車裏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心裏便會酸酸的,然後抬起頭來望著窗外的天空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莫問很想下車走到莫一居麵前問問莫一居: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為了和那個女人在一起而拋棄母親,害得母親自殺,僅僅就是為了認女兒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嗎?以致於連深愛自己的母親和兒子也不要了?可是現在你卻為什麼又淪落到為別人看門呢?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你認為最美好,難舍難分的愛情最後卻葬送了一份最普通而又深沉的愛。包括我對你的尊敬。這些都是莫問心裏想要對莫一居說得話,但是莫問沒有問出口,莫問滿心的酸楚讓他懷疑那個坐在小區門口樹蔭下長滿白發的老人是不是自己的父親?是不是那個叱吒風雲在商界曾帶給全家人幸福驕傲的父親?而在望向雲端的時候,莫問在心底輕輕的低語道:“媽,我這樣做是不是錯了呢?”就在莫問發呆的時候,有人敲門,莫問抬頭,進來的華秘書告訴莫問,日本有名的和野集團代理董事長約自己見麵。這讓莫問微微有點詫異,什麼時候日本和野集團對他有興趣了?莫問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辦公桌起身朝外走去。距離林溪婚禮再隻有兩天了,林溪微微的又點緊張,她不知道所有的一切有沒有的準備好了?但是所有的事情已經被南宮辰打理得妥妥當當,她隻要耐心的等待做自己的新娘就好了,什麼事也不用操心。這讓林溪的心又是溫馨又是安定。林溪覺得嫁給南宮辰或許真的是最好的歸宿,不,一定是最好的歸宿。在遙遠的澳大利亞,一個寧靜安詳的小鎮的樓房裏,一個少年懶散的翻著報紙,翻動的手最終在視線掃過報紙右下角的時候停了下來,一個女孩燦爛的笑容緊緊的吸引了少年的眼球,而女孩照片下方的內容裏寫著,次日最受觀注的南宮氏族婚禮將在有名的靖江市大酒店舉行。少年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著,像星辰般閃爍。一切都是時間在倒計時。最後的一秒便是所有事情上演的瞬間,帶著喜怒哀樂,像百年不遇的洪流一樣,順著山勢滔滔而下,放肆的衝散開來,漫延了滄桑的天,漫延了荒蕪的土地。帶著十年的恩恩怨怨,咆哮在這快土地上,一路歌唱,帶著破碎了的夢。搖搖晃晃,跌宕在浪尖。莫問看著對麵沙發上的少年的時候,一瞬間覺得自己在哪裏曾見過他,可是時間仿佛太久遠了,莫問再也回憶不起來。酒井川一在看到走進來的人的時候,不由得篡緊了自己手中的茶杯。這張臉他實在是太熟悉了,甚至比自己這張臉還要熟悉。酒井川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莫問請坐。莫問叫了一杯純淨水。然後開門見山道:“日本和野集團一向是房地產大亨,什麼時候和我們蕭氏集團業務搭上了關係了?我們蕭氏集團隻是連鎖超市,酒店,咖啡館等等……有……”沒等莫問說完話,酒井川一便很客氣的打斷了莫問的話道:“我約你來不是和你談什麼合約或者投資的事情。”莫問皺皺眉頭,難道是自己猜錯了?莫問望向對麵的酒井川一的時候,仿佛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到底是誰呢?酒井川一笑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身體微微向沙發背靠了靠道:“我約你來是想談點私事。”“什麼私事?”莫問淡淡道。他真的想不出和眼前的這個人有什麼私事。“你還記得日本有名的山富藝術學院嗎?”那不是我學畫畫的地方嗎?莫問疑惑道:“記得,那是我曾學習過畫畫的地方。”“你還記得和你一起學畫畫的一個女孩嗎?”莫問的腦海裏立馬浮現出一個有著長長烏黑秀發的女孩,大大的眼睛,兩個小小的酒窩,白皙的皮膚,很容易害羞的一個女孩子,整天安靜的躲在教室的角落裏畫畫的女孩子,卻是所有女孩子中畫畫畫的最好一個。“恩,記得,怎麼了?”莫問疑惑道。怎麼了?酒井川一微微眯了眯眼,他居然安定的問他怎麼了?酒井川一冷冷道:“當初為什麼你沒有去赴約?”莫問迷茫的望了望對麵的酒井川一道:“什麼赴約?和誰?”話音剛落,酒井川一突然起身一把揪住了莫問的衣領道:“看來你很健忘!”說完這句話的酒井川一狠狠得向莫問揮了一拳,但是這一拳很快被莫問用手接住了,莫問冷冷道:“這一拳不是這麼好打的!”真的莫名奇妙,莫問心裏此時此刻有一萬個問號,什麼時候自己和眼前的這個人仿佛有了深仇大恨?酒井川一冷冷的望了一眼莫問道:“那個女孩是不是曾今在你的課桌裏放了一份信,信裏約你下午去學校後麵的那片櫻花樹下。是不是有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