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員外氣的吹胡子瞪眼,卻也拿她沒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從另外一邊轉了彎往後園跑。
柳家的宅院很大,這是小青的第一感觸。
她邊走便觀賞著秀麗的秋色,突然覺得古代人還挺會享受的,這可比那些21世紀的豪宅別墅好看多了。
一路走到抱廈中,張柬之撩開衣擺往桌旁一坐,板著臉看向渾身發抖的劉月姑,冷冷一眯眼,喝道:“許劉氏,你可知罪!”
劉月姑頓時嚇得腿一軟,往地上一跪,惶恐的叩頭喊冤:“大人,民婦冤枉啊,民婦什麼都不知道,那死的兩人跟民婦沒有任何關係。”
張柬之冷笑一聲,道:“你說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那我問你,你與張公子是什麼關係?與今日死的許柏又是什麼關係?”
“這……”
劉月姑臉色發白:“大人,民婦真的什麼也不知道,與那兩人……都是一個村子裏的,自然都是認識的。”
“隻是認識嗎?”張柬之把玩著茶杯,看了眼薛子遊:“薛子遊,不妨你來說說?”
薛子遊皺眉看了小青一眼,才籲口氣開口:“三嫂子,今日我們在此所說的話,我保證沒有一個人會說出去。子遊是為了您的名聲,才讓張捕頭帶您來此。此事必須要說清楚,請您不要隱瞞和張公子以及許柏之間的關係。”
“子遊,你這是……把我往死裏逼啊!咱們都是一個村兒的,你給嫂子個麵子,就別問了,成嗎?”劉月姑語帶哀求道。
薛子遊搖頭:“三嫂子,不是子遊不給麵子,隻是有些事子遊也有原則。若是你不說實話,等會兒我說出口,可就不是那麼好看了。”
劉月姑眉頭一斂,苦著臉埋低了頭,半晌不言語。
張柬之也不急,慢悠悠捧著茶盞喝茶。
半盞茶過後,劉月姑抬頭看看周圍守著的捕快,勉為其難道:“大人,民婦說實話,隻是……能否讓這幾位差爺都先避一避?”
張柬之輕笑一聲,揮手示意幾名捕快退下,才散漫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劉月姑歎口氣,說起來:“民婦的丈夫許清山是個老實人,又是個不解風情的。民婦嫁給他之後自然心有不甘,因此,在村子裏與人有了那一層關係。這許柏和張公子,也在其中。別的,民婦也不知該如何說,但他們兩人真不是民婦殺的,求大人明察。”
“說完了?”張柬之嘖了一聲,問道。
“說完了。”劉月姑忙答道。
張柬之扭頭去看薛子遊:“你可還有什麼問題要問?”
“自然有。”
薛子遊上前一步,問起來:“三嫂子,除了他二人之外,你可還與其他人有不當關係?還有,村子裏可曾聽說什麼風言風語,誰家男人背著妻子在外花天酒地的?”
劉月姑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為難道:“子遊,你這話問的,嫂子我要如何回答?”
“你直言便是,我們幾人都不會說出去。”
劉月姑眼珠骨碌碌轉,慢吞吞開口:“旁人的舌根,我也是不敢亂嚼的,但是村南頭的張老大,那真是個花天酒地的,還時常打老婆。還有就是離他家沒多遠的許大剛,那也是個不安分的,倆人可算是湊到一塊去了,再多,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