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修輕哼一聲,冷笑道:“我娘到底年老色衰,我爹怎麼會在意。更何況,夫人為他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我與他來說,自然是可有可無。”
“要我說,你就必須得回去。什麼嫡出庶出的我不懂,但是人活著,才不管什麼身份不身份,就算是出身乞丐,該進取還是要進取的。”
小青聽得憋屈,滿腔義憤的繼續說下去:“我不是在說什麼勵誌的心靈雞湯,而是覺得人就不應該活的窩囊,得往上爬。等你爬上去了,就得把那些曾經欺負你的壞人全都踩在腳底下。他們以往怎麼欺負你的,全都給連本帶利的還回去。”
薛子遊和謝修同時震驚的看著她。
薛子遊是驚奇的斂著眉,謝修則是難以置信的眯了眯眼。
小青被他們看得渾身不自在,嗬嗬幹笑著道:“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對,怎麼會不對。你說的很有道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人怎麼能忍氣吞聲呢?以德報怨這種事也是要看人的,有些人即使你以德報怨,他也不懂得感恩。”
薛子遊趕緊的開口,以認同她的說法。
“就是,農夫和蛇的故事,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就告訴我們這樣的道理。”小青立刻自得滿滿的笑起來。
薛子遊愣了一瞬,疑惑的問:“什麼農夫和蛇,東郭先生和狼?”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你要幫謝小公子的娘治病,那些故事回頭我再跟你講。”
小青揮揮手,看著謝修問起來:“你娘在哪呢?”
“在這邊房間,你們隨我過來吧!”謝修說著,轉身朝後方的一間房間走去。
推開門進入房間,還沒往裏走,薛子遊便看到靠牆邊的一張舊床上,躺著一名頭裹巾幗的婦人。
婦人臉色蠟黃發黑,腹部高高腫起,就好似懷了數月身孕的人一般。
聽到旁邊的動靜,她難受的輕哼著直起頭,有氣無力的問:“修兒,是你回來了嗎?”
“娘,是我。我還帶了大夫來給你治病。”謝修急忙走進前握住婦人的手,柔聲說道。
小青和薛子遊對看一眼,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謝修走近床前握住婦人的手,道:“娘,這次我帶來的大夫,一定能治好您的病。等您病好了,我就帶您回去,再也不會在外奔波了。咱們本來就是謝府的人,憑什麼夫人和她的孩子就能好好的,我們卻要在外受這種苦。”
婦人搖搖頭,歎了口氣道:“要是我這病真能好起來,咱們還是不要再回去了。朱門深深,娘卻隻想過平淡安穩的日子。原本以為你爹會在意我們母子,可如今,我們還有什麼回去的必要。”
謝修勉強笑笑,道:“咱們先不說這些了,還是先為您治病要緊。”
婦人頷首,抬頭看向薛子遊和小青。
這才注意到,眼前的青年麵容豐神俊朗的完全不似一名普通的大夫。他身邊的姑娘,也是生的嬌俏靈動,美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