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小人。”
男子俯首又施了一禮，言辭鄭重：“小人要與陛下說的話，十分要緊。甚至關乎陛下的性命之憂。”
趙煦臉色陡然一變，厲聲斥道：“放肆！是誰準許你在朕麵前說這種話的。”
男子神情不卑不亢，深呼吸一口氣道：“小人是為了陛下的安全著想，請陛下聽小人把話說完，陛下就是處死小人，小人也毫無怨言。”
趙煦眼眸危險一眯，冷笑一聲：“你想說的，無非是玉姑娘的事。不要拿那些命格不順或者紅顏禍水的話來糊弄朕，朕告訴你，朕絕對一個字都不會信。”
“陛下，小人要說的事的確和玉姑娘有關，但絕對不是命格不順或者紅顏禍水之類的話，而是，這位玉姑娘的真身。”
男子微微抬起頭，眼底閃過一道陰冷詭譎的光。
趙煦嘲弄一笑，往他麵前移動了幾步，眼底透出一抹殺氣，冷聲道：“你最好說的朕信了，否則，朕立刻命人將你拉去砍了。”
男子咕嘟咽了口唾沫，心一橫，拱手理直氣壯的說起來：“小人想告訴陛下的是，這個玉姑娘，其實不是人，而是一個妖精。”
趙煦的臉色瞬間陰雲密布，噌的站直身，壓低聲音：“朕看你是不想活了。”
“請陛下聽小人說完，這個玉姑娘，小人曾在湯陰縣紫雲鎮見過。她曾現出真身禍害鄉裏，是一條十足的蛇妖啊！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找法師做法，以證明小人絕對沒有說謊。”
“你說的，朕都險些信以為真了。”
趙煦冷笑，袍袖烈烈一揮，厲聲吩咐：“來人，把此人拖下去砍了。”
“陛下，且慢。”
石光急忙拱手上前，壓低了聲音道：“陛下，這位道長說的話，奴才以為有可能是真的。這個玉姑娘，從城牆上掉下來的時候，據說下半身變作蛇身，雖然隻有一眨眼的功夫，但是有不少人親眼目睹啊！”
趙煦手指暗暗縮緊，眼底的寒冰愈發凝結，決然道：“無論她是什麼，朕都要把她留在身邊，讓她永遠都離不開朕。”
男子的唇角邪佞勾起，掩藏了情緒，俯首再次開口：“陛下若是想讓她一直留在身邊，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陛下願意，小人願竭盡全力，將她體內的妖法封印，永遠留在皇宮，留在陛下身邊。”
趙煦眼眸中陡然亮起一團微光，回頭看他，問道：“你有辦法，讓她永遠留在朕身邊？”
“她是妖，控製她的心智小人做不到，但若是封印她的法力，小人還是有辦法的。隻不過這種辦法，可能會因為維持她的人身，而對她自身造成一些並不明顯的痛苦。”
趙煦不放心，忐忑道：“會造成什麼痛苦？”
“每隔七日，會出現焚心之痛，持續將近半個時辰。”
趙煦目光悠遠的望向寒香閣外，猶豫良久，擺了擺手道：“這方法不行，你可還有別的方法？”
男子皺眉，為難道：“陛下，這是唯一的辦法。陛下若是不忍心，倒不如將她放走。但若是將她放走，她一旦被別的修煉之人盯上，總有難以脫身的時候。屆時，怕還是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