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蒨並不搭理他,繼續自顧自裝模作樣的喊疼。
剛巧這時候趙煦推門走了進來,大殿內外一片跪拜之聲。
劉青蒨也忍著疼痛跪在床上俯首參拜:“妾參見陛下。”
趙煦看她臉色蒼白,布滿冷汗,趕緊的走上前扶住她靠在懷裏,緊張地問:“究竟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突然疼成這樣?”
劉青蒨抽噎一聲,抹了抹眼角委屈的控訴:“今日下午之時,妾正準備出去散步,沒成想秋國師突然出現在宜蘭宮,言行舉止十分輕佻。當時妾受了驚嚇,就喊人抓秋國師。誰知秋國師一個惱怒,就在妾身上施了什麼法術,之後妾就一直肚子疼,一直疼到現在。”
趙煦覺得古怪,半信半疑的問:“若是如此,你為何不早些派人告知朕?”
“陛下日理萬機,每日為了國事已經很操勞了,妾實在不想因為一些小事驚動陛下。”
“這怎麼會是小事,你肚子裏懷的是朕的孩子,關乎皇室命脈,當然是大事。”
趙煦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打心眼裏還是不能完全相信劉青蒨,又問:“你說秋國師來過宜蘭宮,他來宜蘭宮做什麼?”
“這個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秋國師麵對我的時候,言語之間也是十分輕浮,說的話十分放肆。妾看得出來,他明顯就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裏。”
劉青蒨說著說著,又捂住肚子翻滾在床上,痛苦的哀嚎:“陛下,妾真的好疼,求陛下一定要為妾做主啊!”
趙煦看她的樣子不像作假,深吸口氣道:“你放心,朕這就派人去找秋國師,朕倒要好好問問,他一個外臣未經傳召,為何要進入內宮。”
繼而,緊緊握住劉青蒨的手,溫聲囑咐:“你好好休息,無論如何,朕都不會讓你肚子裏的孩子有事。會召集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過來,盡全力保住孩子。”
“妾,多謝陛下隆恩。”
劉青蒨含著淚,點頭謝恩。
寢殿門口,秋白羽氣的手掌發抖,心道:這個妖孽,竟然惡人先告狀,如今我自身難保,可要怎麼繼續保護小青。
仔細想了想,他立刻轉身離開宜蘭宮,盡快的趕回奇清樓。
此時的奇清樓,葉陽一身白綠色寬袍大袖,正坐在桌子邊兒研究藥方,一邊看藥方,一邊搗鼓石臼裏的草藥,口中輕聲念叨:“白芨,白芍,各五錢,好像不大對,似乎不能發揮足夠的藥效。”
秋白羽推開門匆忙走到他身側,蹙眉道:“姐夫,出事了,眼下要麼你幫我想辦法解決,要麼咱們肯定會被陛下趕出皇宮。”
葉陽皺眉,疑惑的扭頭看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家主怎會如此著急?”
秋白羽理了理思緒,盡快將事情的原委跟葉陽說了一遍,苦著臉:“眼下我可真的是自身難保,就算揭發劉貴人,陛下也未必信。但一路上回來我也仔細琢磨了一番,若是咱們就這麼走了的話,整個家族都要受牽連。所以,隻能盡快回來找你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