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單悲紅得有天大機緣,巧入洞府覓得刀邪寶典傳承,就要抬手去拿那屍骨懷抱的精致大鐵盒。
就在隻差一寸距離便碰倒鐵盒之時,少年卻突覺不妥。他沉思一下,心道:“我這一拿鐵盒,遺骨必定散落,怕是對亡者的大不敬。既然想得了這刀邪前輩的傳承,也該叩個頭做個記名弟子才是。如此再尋了外麵一塊沙地挖墳立碑,讓遺體入土為安,也算是有個報恩的念想。”
當下注意打定,少年恭敬的退下石台階梯,看到腳下有個圓石做的打坐蒲團,便上去跪下,恭恭敬敬的磕起頭來。
可這才磕了兩三個響頭,那地麵不知為何磕得額頭生疼,無意一瞧,少年卻又有發現。便見麵前地麵厚厚的灰塵下依稀有著什麼字跡。
“咦?”單悲紅一愣,奇怪的用手清掃幹淨,仔細讀來道:“君乃仁心者,不似貪惡人。屍盒有毒器,不可觸己身。既叩首拜師,當得真傳承。地下有玄機,此物必是真。望君自珍重,不墮刀邪名。陰險狡詐終有報,人間正道方是真。切記,切記。”
“嘶——”單悲紅讀完之後,暗想自己剛才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不禁渾身一抖頭皮汗毛皆炸,當下打了個哆嗦驚出一身的冷汗。
他震驚想道:“還好,還好,就差一點。還好我沒有去擅動屍骨碰那鐵盒,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刀邪師尊不愧是天榜宗師級人物,好厲害的手段心機啊。死了百多年,屍骨都快化成了灰,卻還能玩弄人心與鼓掌之間。此人不僅武功超絕,才智計謀也是高人一等。手段邪異實在是當得起‘刀邪’二字,實至名歸,實至名歸啊。佩服,佩服!要是貪欲之人,必定以為這抱在懷裏的鐵盒中乃是他的傳承之物,擅自去取,從而觸發機關暗器中毒而死。要是心生惡念之徒,必定毀他的屍身,也會觸發機關中毒而死,這裏封閉且空曠,無處躲無處藏,逃跑也需要些許時間,但是,那會輕易就跑得掉?反之,如是良善心誠之輩,必先心生敬慕,老實的叩首拜謝,這樣就會因此而發現地麵有蹊蹺,從而得到地下隱藏的真正傳承。厲害,厲害。”
‘陰險狡詐終有報,人間正道方是真……是啊,心機手段可以有,但是不能亂害人。’單悲紅尋思了個通透,這一下,卻對麵前這刀邪前輩佩服得五體投地。
當即,他誠心實意的納頭便拜,說道:“晚輩後學末進刀悲紅,有緣得見刀邪前輩真身於此,福氣不淺。獲得前輩傳承,並當謹記前輩教誨。當拜前輩為師,請受弟子拜謝。”
少年說完,碰碰碰……連磕了八十一個響頭這才作罷。待喘兩口氣,方才用手指鉤住那鐵質圓環,拉開了麵前的石板。
入眼便見一個三尺長,二尺寬的黑色大鐵盒藏與坑中。這黑黝黝的大鐵盒毫不起眼,唯一的特點就是大,與其說是盒子,不如說是箱子。但見周圍接縫處卻是用蠟布封得死死的。待三兩下打開了,還能味道一股雄黃異香,想來是防腐防蟲的措施。
單悲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小心翼翼仔仔細細的圍著鐵盒看了半響,確定再也沒有什麼機關陷阱之後,這才謹慎的掀開了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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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清盒中之物時,不禁一愣。
一張奇怪的琵琶在左,一枚黝黑的戒指在右,戒指下方壓著一卷寫了蠅頭小字的白綢絲絹,此外除了墊底的紅綢布外在無他物。並未發現什麼《千刀寶典》之類的書籍圖譜。
單悲紅一愣,沉思半響後,突的抓起那枚黝黑不起眼的戒指以及下方的絲絹,驚喜自語道:“難道說,這是一隻至寶乾坤如意戒?據母親講此寶稀有非常,內部被古代大能陣法術師用符印陣法封印,自成空間可儲物品,也不知是真是假?”他終究是從大家族出來的,從小耳目渲染,自然是得知一些常人未聞之事。當下割破了手指逼出一滴精血滴在銘刻的符文上。突見金光一閃,那黝黑的戒指瞬間明亮起來,光澤猶如星辰,美輪美奐,鮮豔透麗的色彩半響後才沉寂下來,卓又變得黝黑灰暗,毫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