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噌——
兩人你來我往步步進逼,當下便見長刀爆閃,白金刀芒凝而不發,眨眼之間已經交手了七招。
這七招猶如電光火石一般的迅捷淩厲,期間更是殺機四伏,凶險重重。但兩人卻是當仁不讓,帶著一較技巧之高低,比拚速度之長短的念頭,拚殺了個半斤八兩不分 勝負。
但聞叮叮噹噹之間,火花四濺,冰雪飛散,雷勁電閃。
轟——
隨之便是二人硬拚一掌,狼狽的退開了好幾步,卻是那飛雪公子略顯狼狽的多退了三步。
便見真氣交擊之下,發出一聲震動整個內門的巨響。激蕩的衝擊波爆發,瞬間便將方圓十丈水池冰凍,亭台轟爆。
一時間,匆忙趕來圍觀的精英女弟子門俱都傻了眼,紛紛暗道這已不是她們這個級別的戰鬥了,想要插手製止,卻是不敢上前。當下自是有人見勢不妙,趕緊去了內裏稟報。
然而此刻……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想不到這才半月沒見,你已經踏入了人階中級。”雪雲飛冷笑道:“現在你的境界修為已是比我高上半分,但我雪雲飛又何懼之有?小公子譜上的人物,哪一個不是無視地榜宗師一下武者的少有高手?說,你究竟對留香小姐做了什麼齷蹉之事?今日若是不道個明白。哼!想要進這個門,先得問我雪雲飛手裏這柄‘雪胭脂’答應不答應。”雪雲飛嫉恨交加的說完,當下挽了個刀花,卷起雪花飄揚的冰寒刀氣,風流瀟灑之中帶著濃烈殺意。
“哼!我們有何怨仇?”單悲紅擺開一個奇怪的低沉架勢,看起來就像個大蠍子。他輕輕將手中橫刀改為刀背朝下,刀口朝上的反手刀勢,輕輕藏於身後且又高頻振蕩不休,正是《五毒刀法》中的‘蠍尾藏刀式’。當下也是冷哼一聲,對雪雲飛問道:“我以為我們會成為朋友?可是,你已經是第二次對我動殺機了。”
“你奪了我摯愛女人之心,這就是怨。然而你卻害得她重病在身昏迷不醒,這就是仇。”雪雲飛見了單悲紅那怪異的藏刀勢,雙眼微寒。當下後側半步雙手抱刀身子一沉,說道:“要是不告訴我你到底有何陰謀?今日我定要你橫屍蓮花宮有來無回!”
單悲紅聞言一愣,心頭不覺又好氣又好笑。暗自想道:“這就是所謂的爭風吃醋麼?原來是個風流癡情的公子爺,隻是這心胸也忒小了些。”當下心念司徒留香安危,也沒心思在和麵前這被‘占有欲’和‘癡情心’衝昏了頭腦的公子爺計較,轉身收刀歸鞘,便要繞走而行。
雪雲飛見了不由得心頭大怒,暗道:“此人仗著修為大進高我半分,卻當真是猖狂得緊。在我飛雪公子麵前,居然還是這般目中無人,桀驁孤絕,說不得今日就要給你點教訓。”
想到此處,雪雲飛更是怒不可歇,不覺咬牙恨聲道:“想走?今日你要是說不出個因果來,休想離開此地。”言罷隔空一刀劈來,一股近兩丈的雪白封寒刀氣已然是淩空飛來,其勢甚急。
咻——
眼見這道寒冰刀氣自側麵飛閃而來,單悲紅心頭一凜,連忙使出天魔步法,再原地留了一個幻影,真身卻是飛退丈遠距離回到了起點之處。當下也是不由得心中大怒,殺機爆閃。
心頭暗想道:“這什麼‘飛雪公子’雪雲飛,好生不可理喻?前因後果都未弄清楚,發哪門子少爺脾氣?動不動就要拔刀傷人,真當單某好欺負。這可是你兩次三番不仁在先,休要怪我單悲紅刀下無情不義在後。”
“哼!”想到此處,單悲紅也是殺機暴起,不覺雙腳交錯一轉,卻已是消失在了原地。
雪雲飛見單悲紅天魔絕塵身法使出,瞬間已是出現在了自己頭頂上方,又見無數道好似帶著惡鬼呼嘯之聲的腿影踢了過來,而且其來勢甚是威猛無滔,帶動攪亂了方圓三十幾丈天地元氣向著自己壓了下來,當下也是大驚失色,暗道一聲;‘這是什麼腿法?當真好大的威力。’卻是趕緊抽身,見勢不妙的閃躲了開去。
單悲紅所使用的這一招腿法,正是《飛沙絕塵腿》法中的‘鬼哭神嚎’。他自從叁了盲劍道閉眼禪,行走坐臥大都是腳踏實地,這一門腿法絕學是以用得非常之少,倒是輕功絕塵身法配合十六天魔妙舞步法用得頗多。
但如今,單悲紅他已是真正入了人階中級的超級大高手,加之他這大半年下來,還領悟了千裏眼,心眼通以及順風耳力三大小神通於一身。地榜宗師以下的人物如今對他而言,此時根本就沒有必要放在眼裏了。
這神州大陸如今在他看來,那也是雖天下之大,卻也大可去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地榜以上的宗師不出,誰能靠著輕功修為留得下他?雖是依舊閉眼參禪未曾開天眼,但已是與常人無疑。黑白視覺此時已經完全籠罩方圓三十六丈一百單八步,還有什麼看不見覺不明,洞查不到地?當下也是沒了顧及,便使了腿法絕學出來。
此時單悲紅心頭的想法卻是;‘若真是要殺你飛雪公子雪雲飛於此地,豈不是給蓮花宮添了麻煩?你有那資格,我單某人確是沒那奉陪的心情。但若是想給你這公子爺留點永久的教訓,還當真要用刀不成?哼!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