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無玉雙眼精光一閃,當下卻是沉思起來,心頭暗想道:“瞧這情景,莫不是這雪雲飛與那單瞎子都看上了同一個女人?不……怕是那司徒留香也看上了那單瞎子啦!如此一來,這雪雲飛才如此著急的跑來獻殷勤,怎奈何熱臉貼了冷屁股,別人更本不領這個情。嗯……如此一來,倒是可以利用此人做一下文章。”
獨孤無玉想到此處,暗討依他對雪雲飛的了解,此子必然不會散罷甘休,說不得會去找那單瞎子的麻煩。一方麵,他為自己來晚而錯過了一親芳澤俘獲芳心的機會而可惜。而另一方麵,或是出於嫉恨,或是出於別的什麼原因,獨孤無玉沉思之間,心頭卻閃現出一個借刀殺人計劃來。
卻說上官惜花,她對太玄門以及暮雪山莊這兩個世家門派都沒什麼好感,隻是麵前這兩個年輕俊傑實在是不好得罪,所以才親自露麵以示對劍聖刀聖二人的尊崇。但這些年,太玄門仗著自己的威勢,行事作為越發蠻橫霸道,也越發不將其他宗門放在眼中;而暮雪山莊,雖是遠離了江州,頗有俠名,但暗中卻也是惡名遠播,隻是江湖人士甘露不敢言罷了。還好有蓮花宮在內的諸如無量宮,伏魔寺等其餘幾大宗門製衡,否者早就吹鼻子瞪眼不知牛成什麼樣子了。
她上官惜花生性善良,又不喜爭鬥。又怎肯棒打鴛鴦損陰德,將自己的侄女送如虎口?
當下推說上官蕊兒兩姐妹正閉關練功,而司徒留香又臥病在床,三人俱都不便相見為由,讓獨孤無玉也吃了個閉門羹。
眼見氣氛有些僵硬,上官惜花又道近日因雲澤秘境開啟,以至蓮花宮來客漸多,諸事繁忙不便久坐為由,當下叫來了賞善弟子領了二人前往客卿堂那邊暫住。言罷也不待兩人說什麼,獨自就飄然去了。留下兩人大眼瞪小眼,也不管他們是走還是留。
此時那雪雲飛正生著悶氣,暗討上次來此,這上官惜花對自己還算客氣,今次一來,卻是冷眼相向不給顏麵。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單瞎子所致。想到此處,新仇舊怨交加,心頭越發覺得不是滋味。當下連這美女如雲的蓮花宮也是再也不想多呆,打算去江陽城中喝些花酒解悶。注意打定,也沒了心思對一旁看了自己笑話的獨孤無玉告辭,隻是悶頭外行而去。
獨孤無玉見了心頭暗自嘲笑,卻是趕緊出言挽留道:“雲飛兄且請留步。”
雪雲飛此時正滿肚子怨氣沒地方發泄,聞言一頓,冷哼道:“怎麼?獨孤兄有何賜教?要是打架,今日恕在下沒那心情。隻待改日相逢,在於你獨孤兄鬥個痛快吧。告辭!”
雪雲飛說完拱了拱手,回身便又在行。
隻見獨孤無玉皺了皺眉,突的又再挽留道:“雲飛兄且慢走一步,聽在下一言。”
“怎麼?難不成獨孤兄自以為劍術又有精進,想要找我雪雲飛切磋比試一番?”雪雲飛當下暗怒,右手已然是摸到了背上的寶刀雪胭脂。
“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獨孤無玉聽了,心頭雖是惱怒,暗罵此人小事精明,大事糊塗。但想著心頭計劃,卻是大喜此人魯莽。當下依舊和顏悅色,瀟灑的微搖著扇子仰天一笑道:“真是沒想到,在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飛雪公子’雪雲飛,卻也是個不分敵友好勇鬥狠,隻知為女人吃幹醋的莽夫。唉——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啊!”
“你……孤獨無玉,你什麼意思?有種的就直接劃出個道來。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要是看不慣我雪雲飛追求留香小姐,大可各施手段追求比試一番,看誰先抱得美人歸。在這冷嘈熱諷的激我動手,想讓我顏麵掃地。哼!未免也太過下作了些罷?需知你的排名是靠前,但這一年多未見,誰技高一籌,卻也難說得很。要打,咱們出去打。”
“非也,非也。”獨孤無玉見雪雲飛恨得牙癢癢,當下心頭甚覺痛快,聞言笑道:“雲飛兄誤會在下的意思啦!在下出言挽留,隻是想請兄台賞臉,一道去江陽城喝上幾杯水酒,撩解心頭失意之苦,卻是並無它意。還請雲飛兄萬莫惱怒在下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