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隻聽雪雲飛驚呼一聲,趕緊起身賠罪道:“誤會!誤會!實在是抱歉,萬望留香小姐海涵,原諒則個。”
“哼!言行不一舉止輕浮的齷蹉小人。”單緋紅手握刀柄,用的正是逆手拔刀姿。她擋在有些手足無措的司徒留香麵前,對著甚是惶恐的雪雲飛道:“這人哪有什麼要事兒說?八成是騙我們地。好姐姐,咱們別理他,這便走吧?”
“嗯!”司徒留香點點頭,紅著臉氣急的瞪了雪雲飛一眼,拉了上官芳兒回身便走。
此時卻聽那雪雲飛倉惶道:“三位小姐請留步,請聽再下一言。”
“哼!”
“咧咧咧!”
然而迎來的,卻是單緋紅的冷眼相對,以及上官芳兒頑皮的鬼臉。
“……”
雪雲飛見了一陣無奈,一顆心頭不由得涼了半截。
因為自己一時的情不自禁,以至於讓暗戀的女子對自己產生了誤會,若是在不解釋清楚,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求得她的原諒了。
眼看著三人就要離開小築了,要緊關頭,雪雲飛腦袋中靈光一閃,想起此次來的另一個目的,卓趕緊言道:“有人要殺單悲紅!”
“什麼?”
“啊呀!”
“你在說一遍?”
見三女聞言大吃一驚,紛紛回過身來看著自己,雪雲飛不覺大喜。但此時一見司徒留香那焦急緊迫的模樣,卻又升起一陣失落之感,心想道:“唉!她對單悲紅此人真是一往情深,聽聞他有危險,卻這般焦急掛念。要是我有一天遇到危險,甚或命喪他人之手,也不知……也不知她會不會也這般焦急?不,肯定是不會的了。唉!隻盼現在她不會責怪了自己方才的莽撞,再與自己坐上一時半刻變好。”
想到此處,唯有無奈的收拾起自己沮喪欲絕的心情,故做神秘的道:“三位小姐沒有聽錯,有人欲對悲紅兄不利,在下特來告知。還請留香小姐原諒在下適才莽撞,且請回來一坐,待在下慢慢道來,說與幾位小姐知曉。”
三女彼此對視一眼,各自表情不一。
上官芳兒半信半疑,一副撅著小嘴做出‘你撒謊’的模樣。而單緋紅,則料想是雪雲飛此人必然在撒謊,其目的無非是想將司徒留香留下來與他說話。可恨此人居然敢用自己兄長的安危來要挾,當真是該死。此時的單緋紅隻怪自己不是此人對手,唯有聽著兄長以及未來的嫂子遭人戲弄而不敢動手。她已經氣氛至極限,那握在腰間橫刀的手都已經開始發白起來。
而司徒留香,她則是關心則亂。這幾個月下來,單悲紅入山為她采藥卻是遲遲未歸而音訊全無。她唯有每日苦苦思念,悄悄求老天爺保佑。此時聽聞有人意圖加害自己的愛郎,一時間已是亂了方寸,心頭更是越發擔心單緋紅的安危來。想到這裏,當下就覺天旋地轉,搖搖欲倒。
“呀!留香姐姐!”
“哎呀!小心,姐姐你怎麼啦?”
兩個小丫頭一見,紛紛搶先攙扶住她,嚇得雪雲飛也站了起來,當下直想抽自己一個耳刮子,心頭已經在暗罵自己嘴賤,不知該如何是好。
“啊?……留香小姐,這……”
然而,還沒等他上前。隻覺身後白影一閃,一條瘦高精悍,肩膀寬闊的白色人影,已然是出現在了司徒留香身邊。隻一下便插進了兩個小丫頭所在之處的中間,將司徒留香那柔弱的快要落地的身子接在了懷中。
這個白影不是別人,正是單悲紅。
卻見他將司徒留香那昏迷的身子緊摟在懷中,心疼的輕輕理順了她那失去光澤的發絲,千般的愧疚,萬般的憐惜湧上了心頭,卻是舍不得放開。
唯有低聲道:“好姐姐,別擔心,我好好的什麼事也沒有。你看,我采到醫治你的藥草,這不回來啦?留香姐,你快醒醒啊……”
“嗯——?你……你是悲紅弟嗎?天呐,我是在做夢嗎?是了,許是自己不知不覺便睡著了。哎?可是,為什麼你的臉卻是熱的?”
“是我啊留香姐,我真的會來了,你不是在做夢。我真是該死,這些日子,讓你擔心啦!”
司徒留香想是於昏迷之中聽到了愛郎的呼喚,確是徐徐的蘇醒了過來,不覺吃力的抬起手撫摸著單悲紅那刀削般的消瘦臉頰。見自己此時就枕在愛郎的肩頭,一時間被巨大的滿足感衝昏了頭,隻覺自己在這一刻便是天下間最幸福的人了,更是幻想這如果時間在這一刻停下來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