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要求。”辰龍想了想說道:“人族部落多依水而建,你龍族要約束好族下族人,我不想在聽到孽龍食人之事。”
“是,是???”敖廣滿口答應,“我一定約束好族人,前輩還有其他要求嗎?”
“就這樣吧!”辰龍淡淡道:“我也不是不通人理之輩。”說完,辰龍看了看一旁的女媧。
女媧點了點頭,將精衛收入了江山社稷圖中。“好了。”女媧微微笑道:“我們也該回去了。”
“走吧!”辰龍回應了一聲,便和女媧往瀛洲的方向飛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辰龍和女媧的身影消失在敖廣的眼中。見辰龍二人離去,敖廣如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了海麵上。
敖千扶住敖廣,有些不解道:“父王,就算那二人是大能之輩,我龍族也不用如此低聲下氣吧,畢竟??????”
“閉嘴。”敖千的話沒說完,敖廣便訓斥道:“你真是不知者不畏,你知道剛剛的二人是誰嗎?”
“他們是???”敖千揣測道:“是準聖嗎?”在敖千的眼中,準聖已是洪荒數得上的大能,至於聖人,敖千想都不敢想。
“準聖?”敖廣搖了搖頭:“他們是準聖就好了。”
“那他們是?”敖千追問道。
“聖人。”敖廣歎了口氣道:“那女子是聖人——女媧,也就是曾經的妖族媧皇;至於男子就更恐怖了,他擊敗過聖人。”
“什麼?”敖千大驚道:“擊敗過聖人,難道他已經和道祖一般。”
“我也不知。”敖廣搖頭道:“不過,就算他比不上道祖,我想也相去不遠了。”
“堪比道祖。”敖千心中一陣後怕,眼中已沒有了焦距。
“唉???”敖廣搖了搖頭。敖千的表現敖廣都看在了眼中,雖然此事非常震撼,但敖千的表現太過不堪了,所以敖千的印象在敖廣心中一落千丈。
“把千兒扶回龍宮。”說完,敖廣獨自沒入了海水中。剩下的海族對視了一眼,扶起敖千也慢慢沒入了海水中。
隨著眾人的離去,東海又是恢複了平靜,隻不過東海的秩序卻已悄然發生了改變。
神農部落的一處木屋內,神農高坐首位,而他的下方整齊的坐著七位老者,這七位老者都是曾經管理過部落的老人。
“啊咳???”神農輕咳了一聲,抬起有些消瘦的臉,“今日請各位來,神農有一事所托。”
“共主請講。”七位老者齊聲道:“我等必將傾盡殘軀,全力為之。”
“謝謝了。”神農站起身,微微躬身道:“有眾位族老,真乃我神農之幸。”
“共主客氣了。”眾位老者輕聲道。
“呼???”神農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想請眾位族老代為處理部落之事。”
“什麼?”七位老者聞言一驚,紛紛反對道:“我等不從,共主正值巔峰之年,為何要行此舉。難道是因女娃之殤?”
“不是。”神農的眼中劃過一縷悲痛,不過很快就被他掩蓋了過去,“女娃之死我雖悲痛,但我神農懂得孰輕孰重。”
“那是為何?”眾位老者追問道。
“我要以身嚐百草。”神農堅定道:“如今,人族人口劇增,病痛的危害越來越大,所以我要為人族尋一條治療病痛之路。”
“共主大義。”七位老者欽佩道:“但是龍無頭不行,所以請恕我等無法認同。”
“你們???”神農拍案而起,用手指向了七位老者,但神農卻講不出任何話語。
不算寬敞的木屋驟然安靜了下來,神農和七位老者相視而立,他們的胸膛起伏,呼吸聲清晰可辨。
八人僵持了不久,神農歎息著坐了下來,有些喪氣地說道:“女娃的死是我不可彌補的遺憾,它讓我成為了一位失敗的父親,難道你們還要讓我做一位碌碌無為的共主嗎?”
“共主!”聽著神農有些喪氣的話語,七位老者不禁有些感同身受。他們曾經也是神農部落的管理者,他們理解那種愧對子女的感覺,也明白那種想要造福人族的意願,所以他們沉默了。
七位老者沉默了一會兒,慢慢抬起頭說道:“神農,我們可以答應你,但你要盡量保證自己的生命,不要為了??????”
說到這,七位老者哽咽了,他們知道接下來的話神農不會去聽,因為當年的他們也是如此,為了部落,為了族人,他們可以付出一切,這其中包括他們的生命。
神農笑著看了看七位老者,“我會記住的。”說完,神農大步走出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