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二樟 封行顧慮,黑甲一葉(1 / 2)

南疆王府,南疆王府的上廂院可謂是最氣派的建築,院內有著那生養著無盡天藍鯉的海天湖,天藍鯉顧名思義,其鱗片色若純藍,於那清可見底的湖水中,暢遊藍天倒影間,如同仙境。每每水中投下魚餌,千萬藍鯉或躍或遊看之使人入迷。

據傳曾有通玄大能在此湖畔一朝悟道,踏足天丹境界,自此遨遊諸疆。更為此湖增添了一抹神奇之色。

上廂院書房,正門便位於湖畔,正對湖中唯一一股上湧的噴泉。正門大開,剛好一覽全湖景色。

封行宗一行人此刻正坐於書房內,大長老瀟水坐於右首,這神色卻是沒了進門時的半點輕鬆姿態。反倒是露出一絲愁容。

“南疆王看來這是非要必要芸兒嫁給他那個世子了。宗主交給我等的任務此刻怕是有些麻煩了。”

“何止是麻煩! ”三長老雲帆傑麵色肅然,眉頭緊皺。

“他大兒子已經是明確了世子之位,芸兒已經被定為下一任宗主,不日便要昭告天下。若是按照婚約嫁給趙三公子,這三公子已是被趕出南疆王府多年。我們封行宗與他南疆王一脈還不至於過多聯係。南疆王所謀已經是人盡皆知。這成也好敗也好都不會影響到我宗門,嘿嘿,若是芸兒嫁給了那個世子,成了他下一任南疆王妃,隻怕我宗的地位可就尷尬了。說不得這前頭剛成婚,後頭皇室那邊。。。。。。。”

雲帆傑右手變刀狀,朝著喉嚨做了個姿勢,嘴角冷笑連連。

“南疆王打的是個好算盤,公孫家那裏也是好理由,老四找過去時公孫家那幾個老家夥居然說是統一雲遊去了。這婚事不管是大公子也好,三公子也罷,都和他們無關了。到時候南疆王真的起事造反,大頭也是我宗來扛著。”

大長老麵色愈發陰沉,緩緩而言。

“南疆王若反,近百年的數代通婚他公孫家早就摘不出去了。此舉無非是配合南疆王逼本宗來此罷了。芸兒自幼便在宗門內長大,她的婚事公孫家不來人,自然隻得我封行宗出頭了。”

“可否直接悔婚?”堂下,四長老卻是不耐,臉上一道異常猙獰的刀疤顯出一縷粉色。“他公孫家不管芸兒,憑什芸兒還得聽他們定的童婚! ”

“萬萬不可如此衝動! ”三長老雲帆傑白布鞋點地,“如要悔婚,我等可就徹底和南疆王府撕破臉皮了。不說他南疆王舉事成功了如何,隻要斷了我宗弟子入南荒大山的道路,我宗該如何?一宗老小守著那幾個快枯竭的靈脈過日子麼?宗主數年前就開始拖延時間,如今芸兒成年,卻是再也拖不下去了。”

“他南疆王還真敢! ”四長老卻是怒極,平日裏他自顧練功,不問世事,哪曉得這成婚之事中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光是聽腦袋都快聽抽了筋。

“他都敢造反,憑什麼不敢動我們。”

“最好的法子便是想辦法綁了趙三公子回本宗門內成婚,這樣他南疆王天大的手段也沒轍。”大長老目光死死盯著門外湖中的藍鯉,腦中紛亂如麻。

“趙三公子三天前便已經被接進了王府,想在南疆王眼皮子底下帶走人,難呐。”三長老長歎了一口氣,“為今之計隻能邊走邊看,尋找時機了。”

“諸位長老煩於我的婚事,小女甚是感激。宗族那裏若是真心逼急,小女寧退下聖女之位,已保全宗門。此樁婚事過後,小女和公孫家族再無瓜葛。生育之恩小女這些年已經是給了公孫家族太多利益,宗門養小女長大,小女絕不會險宗門於困境。”

公孫芸擲地有聲,她平日愛素顏,哪怕此次前來依舊是穿著一身素白色袍子,挺翹的瓊鼻上有著些許淚滴劃過。顯得楚楚可憐。她一直在山中修煉,不曾出世,心思單純的可憐,那想著,來這單婚事不能選擇自己合適的夫君便已經夠委屈了,居然還牽扯上了宗門存亡!

“好了,別哭了。”大長老有些寵溺的幫她擦拭過淚水。

“這些事是我們這些老骨頭該想的,你先天聖體,百年無一,仙道天賦非比尋常,這是你的婚事。我們說這些也隻是讓你知道些,有個準備。安心修煉吧,他日若達到天丹境界,不管哪一家,又有誰敢算計於你! 需知,有著掀翻棋盤的實力,棋局多麼劣勢也能立足於不敗!”

側廂房,趙燁推開房門。迎賓之音一去,透過房門,門外眾多奴仆在打掃著庭院。

“三公子請留步。”

看到院門打開,守在門口的幾名披甲王府衛兵迅速堵住了房門,最前方兩名更是拔出來腰間的佩刀。

“錦衣軍?”趙燁腳步不停。打量著這幾名衛兵的甲胄,皆是一身白甲,白盔。頭盔之上,腥紅的血羽隨著微風飄蕩。

錦衣軍,這是王府最為之精銳的部隊。僅有三千,不談軍卒皆是可以一當百的先天高手。軍中每千人設置指揮使一人統領,而每一位指揮使,皆為通脈境界的高手!三十年前年前鄰國月祁國大軍兵臨南疆,三千錦衣軍硬生生衝破月祁國十萬精銳,差點於亂軍之中生擒了月祁國王,至今,月祁國內提到錦衣軍依舊是膽寒不以,之後數次犯境皆是避開了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