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水羅城進得去,出不去,遲早還是能抓到他的。”空天命麵色蒼白,喘著粗氣。剛剛瞬間消耗過多,公輸林再晚來一步,隻怕他不死也得半殘。
“我找你聯手,那是為了拿到靈器,不是讓你給我添亂!”公輸林滿眼肉痛,他撫摸著紫色傀儡身上的傷口,再看著胸腹之中幾乎被磨滅的各個陣法紋路,麵色陰沉。
紫色傀儡破損了大半,除非收回公輸家祖地維修,不然能使用出來的威能不超過之前的一半!頂多當做代步之用,要再拿出去作戰,隻怕回公輸家祖地也維修不了了。
公輸林一躍飛身上紫色傀儡肩膀處,大戰的餘波已經消散一空,目光所及,四麵都能看到正飛速趕來的各方勢力。
在這水羅城,靈器還不知所蹤,對各方勢力來說那裏爆發戰鬥,哪裏就有可能發現靈器。所有人的目的都是靈器,哪怕可能有天丹強者。也阻擋不住他們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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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天空之中,一道人影伴隨著簡短的炸響,墜落而下。路邊破舊不堪的房屋屋頂,在一聲微響中破開一個半人大小的洞口。人影直接墜落而下。
屋頂之上的茅草。在這一下微響中掉落大半,在房屋四周激起無數灰塵。
“咳。。。。咳。。。。”趙燁急促咳嗽,身上的衣物已經破損大半,全身上下都被血液包滿,右手臂之上各個爆裂開來的傷口從肩膀,一路延伸到虎口。
血液還在止不住的在向下滑落。他嚐試起身,但全身傳來刺骨的疼痛感,讓他焦灼至極。每次動彈,丹田之內就如火辣辣的在燃燒。調動不出一絲內力。嚐試數次,趙燁終於是放棄了掙紮,仰躺在地上。
屋頂因為剛剛墜落而造成的破洞,散射著一道光柱,讓他勉強能看到灰蒙蒙的天空。四周除了呼嘯而過的陰風,似是再也聽不到其他。
剛剛那驚天地的一刀,在紫色傀儡前來抵擋之時他便已經知道斬殺不掉空天命。因此拚盡一切,在刀芒破開紫色傀儡護甲的一刹那,整個身體向著右方側著紫色傀儡的身子衝去。
刀芒爆炸,龐大的力量,直接將他衝走,向著元吃激射直到到這房間墜落而下。
刀芒無止境的消耗,加上後來幾乎毫無抵擋的承受了整個撞擊餘波,他的整個身體現在殘破至極。全身上下找不到一處沒有傷口的。
而相比於外傷,內傷才更加恐怖,手臂之上經脈幾乎全部斷裂,五髒位移,幾處貫穿的傷口差點將他人從中間整個洞穿。
趙燁翻掌,手指之上戒指瑩瑩光芒閃爍。兩株看不出絲毫光彩的木根被他握在手心之中。
木根全灰,看起來和四處的碎木板沒有半點不同。幹枯的還沒有一個手指粗,好像輕輕一動彈便會化成幾段。
趙燁深吸一口氣,手掌直接握緊,指甲死死抵在木根之上,直接掐進幹枯的木根之中。木根表層土灰色的皮毛鬆動。伴隨著一聲碰響,裂開一條小縫隙。
裂縫透過指甲,盈盈綠色從中間顯現,整個屋子竟是在這一刻充斥著無盡生機,濃鬱的藥香直接擴散而開。
屋子內壁,那些幹枯的木板,用來鋪設房頂的茅草竟是在這藥香之中恢複生機,一個個木板在咯吱響聲中從其中間冒出小綠芽,緩緩生長,而那些茅草,竟是直接從枯黃向著綠色轉化。
隻是數十息的功夫屋內便全部被綠衣所覆蓋,縱橫的綠色樹枝,草葉,托起趙燁的整個身體,將他夾在房屋中間,遍布的綠色湧動著,逐漸塞滿整個房屋,向著外界蔓延而出。
“兩個十萬年份的靈芝根。。。。。。。。。。”
趙燁呻吟,他感覺在這股龐大生機之中整個人身上的傷口再緩緩修複。全身充斥著酥氧,那是傷口在結巴,不能動彈的肢體緩緩開始有所知覺。
“還是沒辦法直接吸收這些生機,不然哪怕隻要一點,全身上下傷口都能恢複。”
他大口呼吸,全身無數毛孔完全張開,舒爽無比。沒吸一口,全身上下都能感覺得到體內傷勢的恢複。
再這樣下去,隻要呆十多天,全身上下的傷勢就能全部恢複了。感受著身體狀況,趙燁緩緩的閉上雙眼。
他的丹田完全空虛枯竭,到了崩潰的地步,十萬年的靈芝根,開出的口子將四周全部布滿濃鬱至極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