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徐然嘲弄地笑了笑，“難道我不該知道嗎？難道我就該傻乎乎地一直相信你是被她傷害嗎？”
李一凡皺了皺眉頭，對於她如此尖銳的態度有些不滿：“然然，你就這麼跟我說話？”
“那要怎樣？”看著他很是平靜的麵容，她心底的怒氣迅速飆升，瞪著他：“你知道之前我有多愧疚嗎？從小到大，你對我都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我有多重視，多信任你。可是你呢？你卻利用我對你的信任，你怎麼可以這樣？”
借著酒勁兒，徐然無視李一凡對她的壓迫感，衝著他大吼，想將滿心的委屈都喊出來。結果，被指責的對象卻不買賬，依然很鎮定地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一派從容，隻是眼睛深沉地看著她，這樣的反應讓徐然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醜一樣在他麵前蹦躂，卻影響不了他絲毫。她有些泄氣，突然覺得特沒勁，原本要說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了。歪歪斜斜地扶著沙發站起來，準備回屋。
李一凡卻在她轉身的一瞬間拉住她。她側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用力甩開，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語氣淡漠：“放開。”
“你喝多了，我不想跟你吵架。”沉沉的語氣自身後傳來，似是在解釋，“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談。”
她用力甩開他，回頭看他，滿心的酸澀：“對了，我喝多了，是我幹巴巴地非要跟你吵架可以了吧。”
李一凡起身，徐然這才注意到他仍然穿著今早出門的那身衣服，沒有換。他走至她麵前，低著頭看著徐然那張倔強到不可理喻的小臉，有些無奈。
手輕搭在她肩上，“就是因為知道你會像現在這樣所以當初才不敢告訴你的，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
她推了他一把，冷笑：“我怎樣了？我不該生氣嗎？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後來又是怎樣騙我的？”
“李一凡，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尤其是你！”
“你找多少個女人我不管，但是不準碰我朋友！”
李一凡原本平靜的臉色瞬間變得陰鬱了，努力壓抑怒火，嘴角微抿：“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徐然察覺他真的發火了，心裏有些打怵，但仍挺直著胸膛，倔強地揚著下巴，嘴巴緊抿，不說話。
“哼。”聽到他一聲冷笑，然後就是逼近的氣息，“朋友？當初她為什麼跟你做朋友，你不知道？”
她當然知道，即便知道又如何，一碼歸一碼，是非對錯在她眼裏分明地很。就算蕭笑不是她朋友，可他也不該騙她。原來蕭笑走的那天，他那麼傷心是都是假的嗎。她接受不了的是他對她的欺騙，別人再怎樣對她都抵不過他的欺騙讓她難過。
“我找女人？”他冷森森的語氣令她頭皮發麻，“你還真的看得起我。”
徐然不說話，隻是看著他。
“徐然，其實你一直都沒相信過我。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委屈。”李一凡突然後退了一步，拉開同她的距離，遠遠地看著她，眼神複雜，打量著她。
這種感覺很不好，徐然感覺她跟他之間的某種東西似乎斷了，讓她有些害怕。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