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人人都是有故事的人。但是這每個人的故事,對於局外人來說幾乎都是頭皮屑,頂多是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一兩句談資,也就在他們麵前煙消雲散了。你發現沒有,有些人不是你的親人,不是你的朋友,甚至與你八竿子打不著,但他們卻活在你的生活裏且無所謂你的死活。在這個世界上生不由己,死不由己,可你卻要生死自負。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幾個人的故事,讓你百轉柔腸,讓你淚流滿麵,猶如你無意間聽到的一首旋律,過耳之後終生難忘。
與逆生依依而別後,朔陽走上了返程的路。因為他認為在這魔域,該辦的事都已經辦完了,也不必急於從天上飛回去,於是,他便化作三相獸,以便在陸地上一邊行進,一邊順便欣賞著一路的風景。
踽踽行走在路上,朔陽卻沒了欣賞風景的雅興,藍星的故事仍然縈繞於心,朔陽就猶如走在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中,走不出粘稠與潮濕。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不知道穿輕紗還是穿棉褲,隻說叫人生死相許,卻沒有說叫人生死相拚。但卻常常聽說因為愛而生死相拚的故事,猶如處在動物的世界。據說,在這個世界上,情殺是生命的第一殺手。愛是圓周率,無限不循環,但愛卻也不能連環。因此,愛往往就成了一把刀,刀尖上總穿著一顆心,說不定來自愛的哪一方。
關於愛情,朔陽以上這些臭氧層子般的見解,都是從書上看來了,今天套在了藍星的遭遇上倒是也很貼切。
這時,朔陽路過一個湖邊。一路走來,已經塵土滿麵,於是他便走進湖裏彎腰洗臉,可心中仍然想著藍星的悲情。人生自古,女人長恨水長東。女人何苦要難為女人?可惜,旖旎仙姬被自己給殺了,否則,真想和她好好談談。
旖旎仙姬已經沒有機會與朔陽好好談談了,可另外一個人似乎正想與朔陽好好談談。就在朔陽洗完臉向岸上走的時候,豁然發現斜側的岸邊站著一人,從神情上看,那人肯定不像隻是與朔陽交錯而過,而是有話要說。
隻見那人,半身如寒冰般雪白,半身如烈火般赤紅;中分的頭發,一半球是冰淩,一半球是火苗;兩隻爍爍生輝的眼睛,一隻發著冰冷的白光,簡直都能把人冰凍;一隻發著灼熱的紅光,簡直都能把人燒焦。這人的形象也太雷人,如果用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來形容這人還遠遠不夠,至少應該改成,一半是堅冰一半是烈焰。
“洗完了吧,那就接招吧!”隨著那人似堅冰又如烈火的聲音響起,隻見他一隻晶瑩如冰的手掌向朔陽揮來。
這人很講究,沒在朔陽洗臉時搞突然襲擊,而是等朔陽向岸邊走看見他的時候才出手。這人的話意思也是在聲明,我是個君子,不做偷襲的下三濫勾當。
朔陽驟然感覺一股寒氣席卷而來,急忙斜向一跳,縱身躍上湖岸。就在朔陽的雙腳落地的刹那,突然感覺一股灼熱的氣流洶湧襲來,他又急忙縱身躲閃,又跳回到湖水裏。可這一次,他的雙腳不是落在水裏,而是落在了冰麵上。他閃目驚雲地看向岸上,此刻的湖岸已經燃燒起熊熊烈焰,岸柳汀花已經變成了火樹金花。
朔陽心裏不由的一凜,這家夥一掌竟然能冰封湖水,另一掌竟然能放火燒山,分分鍾內豁然打造出了冰火兩重天來,這家夥也太強霸,太奇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