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已定,他們便開始行動。冰輪、雲鶴認鐙上馬,紫炵身體虛弱無力,不能獨自騎馬,月德和她騎一匹馬,四人三馬朝著天魔神宮的方向縱馬而去。
天魔神宮橫雲斷嶺地屹立在前方,風水獨蘊,陽光下熠熠生輝的形象感覺它占盡了天光地華,仿佛它才是天堂的近鄰;如遇烏雲罩頂,昏暗中又感覺它陰森可怖,猶如地獄之門。月德多次遠遠地觀望過天魔神宮,也曾設法混進去過,無論遠觀或置身其間,都感覺那不是生命的場所,而是一個讓靈魂無處安置的地方。
在一僻靜處,月德跳下馬,其他人也下了馬。月德意味深長地看著紫炵,紫炵也很入道,她從貼身處取出一塊晶瑩的玉佩遞給月德,聲音誠懇地對月德說,“你拿著此物去見我的父親,我父親見到此物一定會同意交換人質了。”
月德接過玉佩,看了看冰輪和雲鶴,他倆都點了點頭,意思是說,紫炵可是天魔神?惡誅的掌上明珠,而哀牢老頭對他老說毫無價值,他沒有不交換人質的理由。
“你們在這裏等消息,接到我飛鴿傳書再行動。”月德說了一聲,然後打馬而去。
到了天魔神宮的大門口,月德下馬,對攔過來的一個門衛說,“去通報天魔神,說他女兒紫炵在我手裏,我要與他談筆交易。”
“又來一個做交易的,這幾天天魔神宮好像成了交易市場了。”盡管那個衛士叨咕吐槽,但他知道府內正在等待著小姐的消息,趕緊吩咐身邊的幾個衛士說,“你們在這裏看好,我進去通報。”
大門吱扭開了一條小縫,那個衛士像一隻耗子似的順著門縫留了進去,然後大門咣當一聲又關上了。
不一刻,那個衛士就返了回來。天魔聖宮那麼大,往返通報應該是很耗時的,看來這些衛士已經訓練出神行太保的功夫了。
“跟我來。”那個衛士出來後,對月德說了一聲,然後轉身又向門內走去。
月德跟著衛士,走進了天魔神宮。
繞亭閣,過月橋,走花徑,鬥轉蛇行,月德終於被那個衛士帶到了飛鶴亭,她閃目觀瞧,飛鶴亭中似乎在風雲際會。
天魔神?惡誅聖主臨軒般坐在飛鶴亭中,左右兩側各站著一個媚豔爆棚的丫鬟,為天魔神打著扇子,猶如兩朵鮮花中間夾著一坨牛糞。
一個修眉吐月、寶髻堆雲的女人站在飛鶴亭中間,冷眼一看這女人粉嫩與珠黃起飛,蘿莉與熟女並現,若問其年齡幾何,可謂老少鹹宜。此刻,這女人雙手叉腰,正對她麵前被捆綁的兩個人揮斥方遒,好像是在審訊他們。
看這個女人神采飛揚頤指氣使得架勢,月德斷定這就是赫赫有名的地魔神?邪屠,而她對麵被綁著的兩個人,一個是爺爺哀牢,哀牢身旁一個也被綁著的年輕女子,月德不認識。
迎著天魔神?惡誅虎視鷹揚的目光,月德上了亭台,她看了看愕然相向的哀牢,然後她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沒等天魔神開口,月德用手指了指哀牢,先聲奪人,“我是來用你女兒紫炵換我爺爺的。用一個如花似玉的掌上明珠換一個對你老說一點用都沒有的老者,我想你不會吃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