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盤的嬌娥侍女在賓主的案幾上布好杯盞碗碟;手捧玉壺的嬌娥侍女斟滿玉杯,鮮紅的液體在玉杯中蕩漾,泛著青紅色的光芒。
一股血腥氣味撲鼻而來,朔陽心裏一凜,這杯中的液體是什麼飲品?從顏色和氣味上看像極了鮮血呀!
朔陽感覺一陣惡寒,不寒而栗。
難道不是嗎?朔陽舉目望去,隻見上首女子笑顏如花,對麵男子安閑如雲。
就在這時,兩位嬌娥打開了兩隻大碗的碗蓋,一碗血淋淋的鮮肉和一碗慘白的人手掌豁然展現在朔陽麵前。如果剛才隻是疑慮讓他不寒而栗,而現在這血淋淋的現實讓他栗而難栗,他猶如墜入萬年冰窟,已經被凍僵了。
真的猛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朔陽或許敢於可以直麵慘淡的人生,但絕對不敢於正視餐桌上淋漓的鮮血。他好不容易從僵滯中掙脫出來,閃目驚雲地抬起頭望過去,更讓人驚悚的場麵發生了,隻見上首女子以及那些嬌娥侍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穿著華服的骷髏,不,應該說華服在穿著骷髏,晃晃悠悠的骷髏好似衣服架子,好像這杯碗中的血肉是從他們身上剔下來的。
朔陽再向對麵看去,隻見那個男子正在怡然自得地嚼著鮮肉喝著鮮血。
到此刻,朔陽已經崩了好幾個潰了,幾乎就毀了個滅了。他縱身躍起,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向門外。
“哈哈哈,原來這個小魔不吃葷呀,可那也沒必要跑呀!”
大廳裏追來了很鬼畜的嘲笑聲。
嘲笑聲追出來沒關係,隻要骷髏魔沒追出來就行。朔陽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去,還好沒有人追出來。這時腳下已經祭出樹雲,他便騰空而起,落荒而逃。
飛出遼闊的海域,朔陽才穩住心神,剛才飛得太快差一點沒飛爆缸了,現在感覺安全了,飛行速度也就慢了下來。
這個小虛空究竟是個什麼去處?骷髏兵陣、天靈宮闕、魔獸大陣等好像都是屠宰場,外來的人進去鮮活,出來便是一堆白骨,外來者好像是來送血肉,而這裏的人似乎張口以待。
這個地方太凶險鬼畜了。
就在朔陽萬分糾結時,看見下方一隊人馬正在浩蕩而行,領頭的將軍看上去好像是冰火和春夏秋冬四女子,於是朔陽便按下雲頭,落在了這支隊伍前方。
“你們這是去哪呀?還是別……”朔陽對冰火說著,突然看見逆生站在冰火的身旁,於是轉變了話題,“你怎麼在這呀?我正到處找你呢!”
“我被你從魔獸大陣撈出來後甩飛到這裏的,你也太狠了,如果我不是身輕如燕就被你摔死了,爬起來正在轉悠時遇見了冰火他們,也就和他們兵打一處了。”
逆生抱怨說。
“那你看見那個白衣女子和獨角獸了嗎?”朔陽說著突然又想起了冰輪,於是又補了一句,“冰輪公主現在怎麼樣了,這次她來玉吞山了嗎?”
“我爬起來後看見兩道白光向北飛去,可能就是你說的那倆人吧,誰知道她們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