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白發女子對蒲牢的淒楚敘說,朔陽雖然不知道這個白發女子是什麼人,但他明白了蒲牢冒死進入無天的吸星大陣,就是為了救這個白發女子。朔陽心想,剛才白發女子說她本來能夠走出這吸星大陣,隻是因為體內能量被吸星大陣吸走而無法辦到,那她至少有走出大陣的辦法。隻要有離開大陣的辦法,就有走出大陣的可能。
對於一件事情,有解決辦法是一回事,有沒有解決能力是另外一回事。
於是,朔陽便走向前來,對白發女子施禮說道:“晚輩拜見前輩,冒昧打擾了。”
白發女子揚起布滿核桃紋的滄桑的臉,愕然地看向朔陽,半晌,才發出幹澀的聲音,“你是誰?在這無天魔頭的大陣裏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叫朔陽。”朔陽含笑說道:“我是被蒲牢強行拉進這大陣裏來的,剛到這裏,前輩自然沒有見到過我了!”
白發女子聞言,轉頭看向蒲牢。蒲牢點了點頭,前爪抬起了指了指朔陽,仿佛在說,我拉他進來是為了救你出去的。
“罪過呀!”白發女子幽怨地看著蒲牢,聲音蕭索而又無奈,“這是何必呢,損人不利己呀!你自己做無謂的犧牲也就算了,何苦又白白地搭上一個年輕人呢?”
蒲牢低吟一聲,緩緩站起身來,走到朔陽身旁,拉起朔陽的左手,牽著朔陽走到白發女子麵前,然後掰開朔陽的手指,讓朔陽的手掌攤在白發女子的麵前。
白發女子低頭一看,急忙伸出骨瘦如柴的手一把抓住朔陽的手掌,像是鑒寶似的觀之半晌,然後抬起頭來,深陷的眼窩中發出獵獵精光,皺巴巴的嘴唇抖動幾下,發出激揚的聲音,“乾坤印!這是乾坤神掌印,年輕人,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盡管朔陽對白發女子前後情緒的大反差不甚理解,覺得太有違和感了,但他還是把他在飛旗嶺遇到了五行卿,五行卿讓他掌蓋印盤古幡,等等經過敘說了一遍。
“五行卿,你終於做了一件好事,沒想到多少元會不見,竟然還能受到你的恩惠!”白發女子的聲音象懸崖勒馬的風,停頓了下來,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高漲的情緒仿佛要把飛機場似的胸撐大似的,半晌,發出的聲音仍然很跌宕,“時光悠悠,紅塵滾滾,千重劫,百世難,亙古匆匆,彈指間。多少元會過去了,也不知五行卿她活得怎樣?”
朔陽把五行卿身體虛弱、雙目失明,後來因為盤古幡歸元,她的雙目重放光彩、身體也開始好轉的情況簡要地說了一遍。
白發女子聚精會神地聽完朔陽的講述,然後語氣清幽地說道:“三寶蒙塵,散落四方,經過了塵世江湖的多少血雨腥風,肯定都已經麵目全非。好在曆劫已盡,三寶歸元,指日可待,但願顛沛流離不失所。而今有了五行卿姐姐的消息,也不知陰陽子那個老鬼死哪去,是否安好!”
朔陽聞言,剛要開口說他在八卦嶺見到過陰陽子的經曆,突然聽到白發女子的聲音又起,“朔陽,你叫朔陽是吧,你既然掌握乾坤印,你就給我演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