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壓低聲音朝旁邊的宋澤叫道：“宋澤你發什麼呆呢，直播間的人快跑光了。”
她不理解宋澤為什麼突然泄了氣，因為她不了解宋澤的內心狀態。
小妹忍不住站起來，拽著宋澤的手，把宋澤拉到房間外邊。
畫麵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姑娘，拉著主播跑掉了，觀眾一臉懵逼。
“666，主播被拽跑了。”
“什麼鬼，那女的誰啊？”
彈幕中大家都討論猜測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房間外邊。
“喂，你搞啥呢？怎麼直播到一半就發呆啊。”小妹搖動宋澤的肩膀，問道。
宋澤苦笑道：“我以為靠砸錢就可以換來人氣，但是你也看到了，事實根本不是我想的這樣，我這種人無論怎麼樣都不會受歡迎。”
小妹著急了，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沒自信啊，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管那些人說什麼，有人喜歡看就有人不喜歡，你直播間一萬多的觀眾，有十來個噴你的怎麼了？那還有一萬多的人在認真看你直播的呢？”
“你忘了以前在極光網吧時候大家嘲笑你了？你當時怎麼做的？你就當聽不到，玩自己的遊戲，現在呢，你就當看不到那些人的壞話，做你自己的直播。”
“聽到了沒！”小妹加重自己的語氣。
見宋澤還猶猶豫豫的樣子，小妹自己跑到屋子裏，坐在宋澤的位置上。
宋澤進來看到小妹坐在那，一個愣怔，不知道小妹要幹什麼。
觀眾看到主播換人了，都唬了一跳，還沒明白到底什麼情況，這個白白淨淨的小姑娘就開始罵街了。
“你們這些亂罵人的土匪流氓從哪來的就滾哪去好嗎？人家宋澤辛苦做直播礙到你們什麼事了？”
“長得不好看怎麼了？他又沒和你相親。”
“強化增幅水平不高怎麼了？他又沒毀你的號。”
“砸錢又怎麼了？是用你的錢了還是咋的，見不得別人有錢是嗎？”
“你們這些罵人的家夥就是個隻會敲打鍵盤發泄自己對社會怨氣的失敗者，是美好社會的渣滓，是令人惡心的蛆蟲！”
看直播的觀眾呆住了，站在不遠處的宋澤也呆住了。
躺在病床上的萌蘿看著手機，笑出了聲音，小聲嘀咕：“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是誰啊。”
小妹扭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宋澤，喊道：“宋澤，你繼續直播，我看誰還敢罵你。”
宋澤嘴角抽動，這個時刻，他忽然體會到了從前被母老虎李瑩支配的恐懼，但兩者又有所不同。
滿屏幕刷起了666。
“這個小美女是誰啊？求認識。”
“姑娘你叫什麼名啊，要不你給我們直播吧。”
“這女孩說的很有道理，那些網絡噴子實在令人惡心，就知道噴人。”
“對，說得好，不看就滾出直播間。”
這會，直播間彈幕的氣氛忽然煥然一新，宛若一束光照亮了灰暗的角落，驅散了陰霾和黑暗。
宋澤坐回板凳，朝鏡頭苦笑道：“對不起各位，剛才我失態了，因為是第一次直播，難免緊張和不自信，碰上那些噴子大軍就控製不了自己的心態了，後麵我會努力的。”
“剛才那位小姑娘是我的朋友，叫周小妹，你們可以叫她小妹，別看她有些潑辣，其實她特別得善良，做菜也特別好吃。”
滿屏幕又出現了表白小妹的彈幕。
這時，一架飛機飛過宋澤的直播間。
飛機也是打賞道具，一個一百塊，比遊艇便宜一些，而且沒有附帶的竹子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