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內,陳婧文臉上已經冷汗涔涔了,牙齒死咬著嘴唇,因為用力,嘴唇是慘白的,看了看受傷的雙手,陳婧文歎了口氣,小心的避開受傷的地方,慢慢卷起褲腳,還好是專業的登山裝備,防護效果真的挺好的,除了膝蓋大片的淤青,其他擦傷什麼的倒是沒有,碰到還是火辣辣的痛。陳婧文呲牙不忍再看傷痕累累的雙腿,發動汽車,慢慢朝家開去。
想了想受傷的腿和手,最後還是轉了方向先去了藥店,醫院這個時候人多的要命,排隊、掛號、等待、檢查估計沒有一兩個小時不會有結果,而且這腿沒準會讓照CT,還是藥房簡單了事。買了消毒水、紅藥水、跌打酒和膠布,陳婧文立刻開回了家。下車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車位這邊並沒有人,估計看見的都會以為見到了機器人,抬頭就看見樓下保安好奇的眼神,陳婧文扯扯嘴角,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往電梯走去,進了電梯才長長鬆了口氣,自怨自艾:今天真是諸事不宜啊。
進門丟了包包和鑰匙,就往沙發上一躺,整個繃緊的身子一放鬆,陳婧文覺得渾身酸痛,似乎剛幹了一場架,捏著哪個地方,都酸酸的,麻麻的,身上剛才出了一身汗,加上被風吹幹,現在整個人都潮潮的,難受的要命,受傷的膝蓋和手也開始叫囂。陳婧文隻能認命的從沙發上爬起來,回房間抓了一把衣服就衝進了衛生間。
等到從衛生間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一個澡能夠洗的那麼艱辛,陳婧文還是第一次,雙手因為長時間浸泡已經發白,褶皺,傷口也算是清理幹淨了,隻是用力還有血絲會出來,不顧頭上還滴著水的頭發,陳婧文拿出消毒水和紅藥水,輕輕的塗上藥水,用嘴輕輕吹了吹,等到所有傷口都變成血紅色,陳婧文才想起還有那受傷的雙腿,反複看了看剛塗好藥水的手,陳婧文決定就把藥水塗一塗了事。
剛把藥水抹上,就聽見鑰匙孔轉動的聲音。定定的抬頭看著進門的梁信宇,陳婧文有些驚訝:“今天怎麼這麼早?”
梁信宇沉著臉看了看茶幾上的藥水,又看了看局促的陳婧文,一聲不響的回了房間。陳婧文望著消失的背影,也顧不上手上的傷,重重的敲了一下沙發:梁信宇,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男人。
陳婧文疼的呲牙咧嘴,就被眼前的陰影擋住,陳婧文抬頭就看見梁信宇一如既往的黑臉,忍不住撇撇嘴:“不是不理我嗎?”
梁信宇低頭看著淤青的膝蓋,藥水塗的一塊一塊,像個小花臉一樣,梁信宇微微歎了口氣,蹲下身開始揉開跌打藥水,嘴裏還不忘教訓:“才一個早上就把自己整成這樣,是不是變成木乃伊你才滿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