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十字路口,陳婧文看了看四周才發現,現在這個地方就是酒吧街的入口,原來白天的酒吧街是那麼的安靜,完全沒有夜晚的突兀和絢麗。慢慢走進,街道兩邊的法國梧桐帶著古樸的氣息,激烈的搖滾、粗獷的身影、清脆的酒瓶聲都消失了,這個地方,還陷在黎明,未曾蘇醒。
陳婧文很快就走到了魅色前麵,大門沒有落鎖,透過玻璃隱約可以看見幾個忙碌的身影,其中一抹白色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這個側麵,陳婧文印象深刻,昨天那激情四射的舞蹈,那背著小提琴站在街邊的清純,是她,雙麵女郎。
行動有時候總不受思想的控製,回過神時,陳婧文已經站在她的麵前了。酒保認得陳婧文,熟稔的打招呼:“hello,美麗的小姐,今天很早哦。”
陳婧文坐上吧台,點點頭,視線一直停留在白色的身影上,女孩臉色微紅,轉過頭淡淡掃了她一眼,雙眉緊皺,估計對她的行為很不滿,陳婧文微微一笑,伸手右手:“我叫陳婧文,很高興認識你。”女孩愣了愣,估計是對她的直接有些不能接受,舉止倒也大方,回握住她的手:“我叫木子,很高興認識你。”
木子?陳婧文輕輕低吟,想想一聽就是假名了,畢竟這樣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多留顆心眼總是好的。
“昨天看了你的舞蹈,印象深刻,怎麼說呢,應該說你是用生命在跳舞。”陳婧文托著下巴沉思道。
“用生命跳舞?你見笑了,我還沒有那麼高的藝術天分,我的導師說我的舞蹈沒有任何的生命力。”女孩笑的有些無奈。
“你錯了,舞蹈不僅僅是一個高雅的藝術,不是隻有白天鵝才是最完美的,真正的舞蹈是能夠震撼人心,而昨天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的。”陳婧文說的真誠。
木子也漸漸放鬆下來:“謝謝你,你是唯二個認真看我跳舞的人。”
陳婧文順著她的話問道:“第一個呢?”
“是這裏的老板娘,玫。”木子繼續說道:“當初就是因為玫我才決定在這裏跳舞的,我隻是想把自己的情感演繹出來,沒有任何的雜質。”
“你做到了。”陳婧文收回視線,低頭望著自己交握的雙手,微微用力。
看著有些低落的陳婧文,木子輕輕喚了一聲:“婧文,我可以叫你婧文吧。其實我叫木錦葵,大家都叫我木子,你也可以這麼叫我。”
陳婧文點點頭:“木錦葵,想不到你的名字還是花語嘛。”
木錦葵有些不解:“花語?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嗎?”陳婧文有些疑惑:“你的名字木錦葵,而有一種花叫做木劍錦葵,花語是對不起。”
“木劍錦葵?對不起?沒想到我的名字竟然是這個意思。”木錦葵的臉色有些蒼白,陳婧文感覺的到,這個名字帶給她的震撼很大。每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故事,木錦葵又何嚐不是呢。
“不管你的名字是什麼意思,我相信給你取名的親人都希望你開心的活下去,其實你吸引我的不僅僅是舞蹈,還有就是你身上的那種孤寂,曾經有一個人說過我的身上也有這樣的感覺,那個時候我並不明白,但是現在看見你,我才發現那種是發自身心的,不是靠外表能夠演繹出來的。”陳婧文笑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