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念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轉身打算離開。
何淩風看著那抹纖細的背影，心裏有些難受有些憤怒有些淒涼。
“明天我會在何氏公開挑選一個秘書，恭喜你，被錄選了。”
程一念腳步停了下來，淡然的眸子低了低，回頭平靜問道：“你確定嗎？”
何淩風有些不能理解她的意思是喜是憂，點點頭，“我很確定。”
程一念低著眸子一笑，轉身離開了。
那一笑撞擊在何淩風心裏，如曇花綻放一瞬，就像蓮花一樣潔淨而冷豔，但那笑容裏夾雜的嘲笑讓他不舒服，讓他難過。
“何公子，一桌人都在等你呢，趕緊走吧。”
笑的魅惑妖嬈的方雯兒拍了拍他的肩膀，何淩風收回放在程一念身上的視線，點點頭走進了酒店，方雯兒看了離開的程一念一眼，嘴角妖嬈的笑轉變的詭異。
走在馬路上的程一念，思索著何淩風剛剛說的話，何淩風讓她做他的秘書，不管目的是什麼，對她都是有利的，她可以一邊學習一邊工作，她肯定，那張讓程氏覆滅的合同將會在某一天出現在何氏的程序裏。
就在她剛剛想從自己的世界裏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忽然一黑，“嘭”的一聲，鼻子瞬間酸溜溜的了，酸的她眼淚都掉出來了。
一抹狂傲的聲音出現在她頭頂上。
“程一念，我是做了多大的好事讓你感動成這樣了？”
……
她抬起淚水朦朧的雙眸看著他，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熟悉的聲音，真的是他。
“你怎麼在這？”
秦競饒斜了她一眼，沒好氣道：“狗丟了，找狗！”
她低下眸子，喃喃道：“是你自己丟的。”
“程一念，你知道狗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嗎？就算是死也不會離開主人！就這一點……”他停頓了一下，拉起她的胳膊走著道：“你就是個假冒偽劣的！”
“我是人。”她無奈的提醒他這個問題。
聽到她的話，秦競饒忽然停了下來，一直大手捏著她的下巴，目光有些危險，“不管你是人是狗，都是我秦競饒的，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不然我真的掐死你。”
他指的底線是剛剛她遇到何淩風嗎？他都看到了嗎？
“我秦競饒一貫喜歡吃獨食，如果有人想和我分一杯羹，我會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他，包括你！”
“一個拳頭裏打出政權的人。”
“錯了，我向來以德服人！”
……
程一念低著眸子在想，德在他的字典裏是什麼意思？
星夜下，兩人一前一後，他拉著她，她跟著他，他高出她半頭，她矮他半頭，他為她擋著風寒，她在他身後享受溫暖。
“明天跟我去商場。”他忽然開口道。
她一愣，“去幹什麼？”
“買東西。”
“為什麼去商場買？”他有潔癖，商場人太多了，他在想什麼？
“我喜歡。”
“你不是有……”她欲言又止，他說過不許她在提那兩個字。
夜空下，一抹怒吼回蕩在馬路上。
“程一念，你腦子讓鞭子抽了是吧？聽不出來我是在約你，想跟你約會嗎！
約會……
她愣在原地，看著大步流星離開的秦競饒，恍惚隔世，他說的是在約她嗎？微抿的嘴角不自覺的扯開了。
“該死的！”看她還沒跟上來，他咒罵一聲，轉身倒回來牽起她繼續走，邊走邊吼，“明天去商場買狗鏈！”
這個總是出神的女人，萬一哪天真的走丟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