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痛的抽著氣,意識也慢慢的飄遠,忽然鞭子抽打聲停了下來,剛喘息著,一桶冷水潑了過來,剛剛被鞭子抽打的傷口在鹽水的腐蝕下,帶來一陣錐心刺骨的痛。
“啊!你們這群瘋子!”痛的扭曲了臉,木棉緊緊的咬住雙唇,抵製那啃噬肌膚的痛楚,被鎖住的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尖銳的指甲在痛苦之下狠狠的掐進了掌心裏,卻怎麼也抵抗不了那鹽水浸泡著傷口帶來的痛。
一波的痛楚還不曾褪下,鞭子又接著抽打而來,每一次,因為多了鹽水的緣故,都痛進了骨頭裏,似乎有著千萬把匕首在劃開肌膚,剔出血淋淋的骨頭,讓鹽水浸泡到骨子裏。
“公子,去查了一夜,卻沒有找到木棉小姐的下落。”鐵漢快速的走了過來,向著站在九曲回廊邊的白衣男子沉聲的開口。
“耶律慕楓那裏如何?”喂著魚的手慢慢的收了回來,接過一旁手下遞過來的布巾,白衣男子低聲詢問,平和的麵容裏有著一絲隱約的擔憂,那莫名的情緒困繞下,讓他此刻竟然心緒波動著。
“已經派出所有的人,在到處尋小姐的下落,可惜一天一夜了,依舊沒有任何的回複。”鐵漢朗然回到,冰冷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公子在肖景輝的莊園裏。那個林紫好像有嫌疑,她弄了一張和木棉小姐一樣的臉!”
“繼續盯著。”點了點頭,白衣男子目光沉靜的落在池水中遊動的魚群上,一天一夜,她會去了哪裏?他不該傷她那麼深的,本以為受了傷,她會跟著耶律慕楓回去的,這也是他為她做的最後的一點事情,沒想到都是因為自己出手太重了,她居然沒有能力去反抗敵人的攻擊。
“是,鐵漢立刻就去。”點頭應下話,鐵漢黑色的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輕功隻微妙讓人不由的感讚歎。
心頭有差煩擾,白衣男子向著園子外慢慢的走去,白色的長衫隨風搖曳著,絲毫不曾沾染到時四周的塵土,“不用跟過來。”
修長的手指揮了揮,白色的身影已然出了門。
隨意的走著,陽光下,俊美而優雅的麵容上第一次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此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了,他平生第一次竟然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安。不,也許,這六年來,他一直不安著。該是他放手的時候了吧!
天亮時。
耶律慕楓還在尋找著木棉的下落。
“她到底去了哪裏?不可能不要馳兒的。”似乎已經料到這樣的結果,耶律慕楓低聲的開口,目光悠遠的看著碧波蕩漾的湖水,煩擾的心緒依舊困繞著。
“回爺,屬下查到了,在於莊的地牢裏。”
“真的?”耶律慕楓的心鬆了下來。“我們快去!”
“那戶別院裝置的很奢華,好像是於州太守的莊園。”走過的時候,耶律慕楓隨意的看了一眼院落,卻是裝飾的美侖美煥的院子。
耶律慕楓忽然神色一凜然,“隨我去探探那別莊。”
一進了院子,立刻就感覺到了詭異,四周部署了多名的高手,戒備森嚴下,耶律慕楓目光犀利的掃過四周的地形,“你去前院,我去後院。”
“是,爺小心。”看著是一個彪形大漢,可秦楠的身手卻是異常的敏捷,幾個縱躍已然上了前院的屋頂,謹慎的觀察著四周。
後院,身影淩厲的躲避開四周的護院,耶律慕楓棲身在一旁的樹枝上,看著從密道裏走出來的幾人後,嘴角露出隱約的笑容,隨即縱身躍了過去。
“什麼人?”還沒來及開口,護院隻感覺眼前黑色的身影一晃,人已經昏厥過去,如入無人之境,耶律慕楓快速向著一旁的地牢走了去,陰暗的地下,散發著腐爛的氣息。
隱約的鞭打聲傳了過來,耶律慕楓一怔,身影快速的走了過去,透過大門的縫隙看了過去,牢房裏的一幕讓他瞬間血液凍結。
一掌劈開了木門,森冷的麵容在片刻間褪去了平靜,轉而是冷厲的高傲,“該死!”
看著昏厥在木架上奄奄一息的人,耶律慕楓眼中冷光乍現,修長的手指迅速的揚起,一旁被點住穴道的人立刻被掐斷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