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娘親,為啥爹爹說我得叫他舅舅啊?”風馳揚起小臉問道。
耶律慕楓卻一把抱起他,將她們母子擁在懷裏。“馳兒,因為你是我的兒子!”
“大叔,你說我是你的孩子?”馳兒皺起小臉,扳住耶律慕楓的臉,認真的看了一遍,然後笑了。“嗯,難怪我長得這麼像大叔。”
木棉還愣著,師父說馳兒是自己的孩子,她愣愣的望著馳兒。
木棉的手撫上馳兒的小臉,頓時僵住,整個身子就這樣傻傻的麵對著馳兒,忘卻了呼吸,忘卻了動作,是興奮?是激動?還是緊張?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判斷,隻是那開始揪痛的心,在殘忍的告訴著她,原來六年來,她以為死去的兒子竟然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心好痛。師父好殘忍,他怎麼能這樣對自己!淚,緩緩的滑落,卻是怔怔的望著馳兒,她的兒子,她和耶律慕楓的兒子,因為她以為孩子死去了而無法原諒他,甚至刺了他一劍,差點要了他的命。可是,到頭來,她發現原來一切都是一場陰謀,師父的陰謀,她和他分離了六年,隻有自己心裏清楚自己是愛著他的,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她的心,卻一直在想他。
“藍眼狼!”木棉緩緩的開口,一手撫上耶律慕楓的臉,一手撫上馳兒的,淚水撲簌而下,雙眸連眨都不敢眨一下,害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他們便消失在自己的雙眸。“我以為我們的孩子死了,我以為馳兒是師父撿到的孩子,卻不知道六年來他原來在我身邊,我們的兒子,藍眼狼,你看到了嗎?我們的兒子!”
“木棉!”耶律慕楓的眼中也跟著晶瑩起來。“是的,我們的兒子,我深信不疑!”
他的手,緩緩的擁住她,雙手已經緊緊的抱住了她和馳兒,那種揉進骨髓裏的擁抱,緊張到心坎裏的顫抖,頭顱青青的置放在她頸間,貪婪的吸取屬於她的芬芳。“木棉,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馳兒也聽明白了,看著娘親哭得如此,他的小手伸出去,幫她擦淚。“娘親,不哭,我喜歡大叔當我爹爹,因為他有和我一樣的眼睛,娘親是我娘,大叔是我爹,奇怪了,那你們不是夫妻了嗎?”
木棉的淚卻是越來越多了,耶律慕楓擁著他們,哽咽道:“是的,兒子,娘親和爹爹是夫妻,六年前就是夫妻了!”
“太棒了。爹爹,你們敘敘舊吧,我出去找爹爹,呃,不,我出去找舅舅。”風馳很開心自己有了和自己一樣眼眸的爹爹,而且這個爹爹還是他親自在客棧撿到的,太好了!
耶律慕楓把他放下來,風馳像小泥鰍一樣的滑下來跑出去。屋裏隻剩下木棉和耶律慕楓兩人,兩個人癡癡的相望。他伸出手,再次把她攬進自己的懷抱裏,痛苦而激動的低吼道:“木棉,我好想你!”
木棉靜靜的閉上雙眸,已經忘卻了心痛,更真實的是他的擁抱、他的緊張和自己溢滿眼眶的淚水。愛他,想他,念他,這麼些年,她不曾停歇,不曾忘卻。
久久的,她似乎感覺到他靠在身後糾結的心痛,頸間略略的濕潤在告訴著她,他在流淚,他竟然在流淚,素來強悍驕傲的他在流著淚水,默默的闡述著六年來得相思,靜靜宣泄著她對他的忽略和殘忍。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殘忍,刺了他一劍,斬斷情絲,明知道他在找自己,卻還是忍住不出來相見。這些年來,躲著他,到頭來,還是想他。
喉間漲得疼痛的嗚咽硬是被她壓下,想要緊握他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袖口。
終於,略帶哽咽的聲音似來:“木棉,真的是你麼?是你回來了嗎?”
想來也是太過緊張,言語竟然也有些微錯亂:“你好殘忍好殘忍,怎能如此輕易的便舍下我,怎能如此默不做聲的便離開我的生活?我找了你六年,找了你六年,木棉,你好殘忍!”
是啊!是她的錯,是她忽略了他的心痛。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他的思念,聽著他的控訴。她的心也好痛,緊揪著,是的,她殘忍,真的好殘忍。
驀地被轉過身來,還沒來得及呼叫出聲,他霸道的唇已經覆上了她的唇,霸道的舌與她的丁香糾纏,尋找著當年的滋味,體味著曾經的甜美。反反複複,不曾停歇;周周轉轉,不曾厭煩。舌與舌摩擦,癢癢的感覺一直傳到兩人周身。
滿身被他霸道的氣味包圍,喉間填滿了她的思念,掠奪,瘋狂,殘暴是他對她此刻的感情,緊抱著的雙手在她的身體四處遊走。
是沉淪,是墮落,這似乎是情感的終點,但卻沒有人去後悔愛上。
緊緊的看著他微眯著雙眸的沉醉,一張雕刻出來的臉頰,滿麵的痛苦,此刻卻也增添了更多的冷峻和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