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一個。”
“這個人是我的。”
“我的。”
一個個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
伴隨而來的,是金魚撕心裂肺的尖叫。
“啊——!!!!!!”
“別來,別來,快走啊!快啊,快!”我對著她揮手,眼前的一切都模糊的晃了起來。
“燦燦,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我睜開眼睛,隻覺得一身的冷汗,一隻手扯住我的被子,我順著看過去,是冰哥。
“我……”心髒還在劇烈的跳動著,我的眼前還是那些腐爛的身體,還有那個男生從開始的恐懼到後來被附身。
還有的就是金魚的最後的尖叫,那聲衝擊還在我的耳邊。
“你從下午一直睡到現在了,現在已經是晚上1點了,我看你越來越激動,你從9點多開始就在顫抖,現在卻一直喊著快走什麼的,你是不是做噩夢……”
“冰哥!你知不知道他們的聚會是在哪裏?”我沒有等得到她說完。“我現在要趕過去,所以,你快要告訴我!”
“什麼情況,半夜哎,你現在要過去?你確定!”她似乎被嚇到了,“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晚上都已經沒有車子了,你怎麼過去啊,雖然不算遠,這樣你難道要一個人騎車過去?”
“對,我要去!”我一邊說一邊掀開被子開始穿衣服,“我現在必須去,我必須去驗證一些東西,必須去,如果是真的,我必須得過去做點什麼,必須這樣!”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現在這種情況,我難道要說我是做了一個噩夢,然後要去看看這個噩夢是不是真的?正常人都會覺得我是精神病吧!
“你是不是夢到了什麼?我覺得你是做了噩夢。”冰哥的表情這時候恢複了鎮靜,看上去倒不像是疑問,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對,我是做了一個噩夢,這個夢很真實,如果是真的,那就完蛋了,所以,就算是為了讓我自己心安,我也要去看看,哪怕是白跑一趟。”我穿好衣服,爬下床。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我覺得,你可能不認識吧,有個人陪著去,也算是壯壯膽。”她對著我微笑著,看著讓人很有安全感。
我差一點就要點頭答應她了,可是……
“不行,真的不可以,如果是真的,你去也太危險了,我不能也讓你麵臨那一切危機。”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沒關係的,你知道告訴我地址就好了,我可以用地圖的,你放心,我自己去很快的。”
“我的生日是某年某日某月,對你有幫助嗎?”她愣了一下,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對我說。
“你……和我同一天的生日?我也是。”我這次是真的愣住了。
“對啊,我們一開學,不就是知道的事情了嗎?那時候你還對我說,這個生日對我很重要,要學會珍惜什麼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剛才就想到了你說的這句話。不自覺地就說了出來。”她摸摸頭憨笑著。
“你真的,是隨便想到的嗎?”我有一點疑惑,這種事情,真的會隨便想到嗎?
“呃……你之前和我說過,按照過去的風水學,我們的生日是純陽的,血液可以治鬼,剛才在你的夢裏,你一直喊著,說什麼鬼之類的,我便想著,是不是你在夢裏夢到鬧鬼了。”她接著解釋道。
“對,那,你隻要不會很害怕,那就和我一起去。”我忽然覺得,可以信任眼前的這個人,而且,這一次鬼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如果僅僅放我一個人的血,很可能最後隻能達到一個同歸於盡的結果。
可是,這樣就牽扯別人進來,真的好嗎?
“好,別忘記了,我的外號可是冰哥,我就沒在怕的。”她笑著,“金燦,我知道你一個人的心中藏著許多的事情,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這麼覺得了,但是,我也希望你可以把那些事情給別人分擔。”
“那你就和我去吧!”我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堆黃紙,塞在她的手上,“這些你拿著,上麵的符咒也可以保護你,還有啊,你帶上刀,必要的時候,割開自己的手指,就然後灑在鬼魂的方向,這樣至少可以保重自己。”
“嗯。”她接過來,塞在褲子口袋裏,說道:“我去穿衣服,你等著。希望你的夢不是真的,但如果是真的,就讓我們去救她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