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我這輩子最冒險的事情,是和零子姐換命。那我目前能想到的做的第二冒險的事情,就是現在準備去綁架鄭澤祖。
利用提前從李均和那邊給的情報,我提前埋伏在鄭老板在和人談判回去的路上。
雖然綁架不是什麼明智的原則,但是我真的想不到有什麼別的可能,能夠讓鄭老板這個老狐狸,一個能夠殺了自己女兒的人說實話。再加上之前鄭世禹提到他爸爸的那種反應……似乎隻有一個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才能完全說出實話。
我沒想到金恩勝居然同意了我的想法,沒有說我是胡鬧,反而是笑著對我說:“你想做就去做的,我知道如果你找不到答案,怕是也不會死心。隻是這個計劃真的太冒險了,你一定要當心。”然後,他還帶著我做了各種的準備,和我一起鍛煉戰氣使用的穩定度。
嗯,要當心那是當然,我還要完整得回去和金恩勝一生一世呢。
我就站在車子不遠處的一棵樹後麵,看看手表,應該用不了多久,鄭老板就會上車了。
我小心翼翼的蜷縮著,努力不讓自己被別人看到,同時觀察著鄭老板那輛銀色車子,和那幢大樓的門。
來了!
我看到鄭老板對著一個西裝革履的揮手,然後在兩個黑衣隨從的陪伴下,坐上了車。
車子隨即發動了,開始加速。
我等到車子發動速度也到位了以後,速度大概80km/h吧……預測他下麵會行進的路線,瞬間移動到車子的前麵,用戰氣護住自己,下一秒便是身體和車子發生碰撞的觸感。
說我這是什麼計劃?其實就是最簡單的碰瓷。說碰瓷簡單,其實也很難。因為我站在,已經被撞飛在空中了。
我感覺到自己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整個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疼……雖然有戰氣的保護,但是我沒有意識到,一個人就算裹了一層棉被從空中摔下來在地上滾滾滾,然後一不小心滾得頭撞上了欄杆,也是會疼的。
比如現在的我,戰氣大概就像那一層棉被,我想,我應該多裹幾層的,還想著要給自己弄一點傷,這樣看起來才真實,可是……
我抬起手,覺得自己的手腕好像折了,一動就覺得疼,還有就是現在是夏天,我穿的短袖,雖然我護著臉,臉沒什麼問題,但是手臂還是有不少地方破了皮的,血流的不多,但是流血的傷口很均勻,看著一副傷的很重的樣子。
千萬不能讓金恩勝知道我現在傷的這個樣子,我是告訴他我不會有任何受傷的機會的。
除了手臂,似乎有一條腿也很疼,不知道是不是也折了……全身上下幾乎都在疼,包括撞著的那個腦袋。
我想我大概可以算得上是碰瓷冒險第一名了,其實我還想著用戰氣在空中調整摔下來的位置和姿態的,可是在空中僅僅完成了包裹自己的任務,其他都忘了,而且落地後,就顧著疼,然後連戰氣的全身覆蓋都沒做得好……
算了算了,我現在傷的一定特別的真實,這下鄭老板應該不會懷疑我了吧……
為了擔心他肇事逃逸,我特地控製撞車的地方是剛剛進入攝像頭的部分,就是看不到我怎麼過來的,隻能正好看到發生碰撞的那一個瞬間,以及車牌號。
為了這個時間點,我可是拉著金恩勝考察了很久呢!這大概是我今天最成功的地方了。
果然,司機和鄭老板都下車了在向我走過來。
“老板,你看,這麼遠的距離,人是不是就會直接撞死了?”
他們在我的身後,我在思考要不要轉一個身過去,讓他們看到我還活著,但是那樣,是不是顯得自己傷不是很重?
“死了就扔了,沒死就直接弄死吧!”我正想著,聽到鄭老板的聲音,他的聲音沒有感情,似乎冷進了骨子裏,正如我第一次見到他的那個時候,他給我的那種感覺。
……等等!什麼叫直接弄死?
“鄭老板!”反正就是為了上車控製住他和他的車,也不用管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傷的重,我便叫了出來,“我傷的不重,可能剛才看上去撞得挺狠的,但是其實沒什麼大事的,就一點皮外傷,我是金燦啊,你還記得我嗎?”
“金燦?燦燦是嗎?當然記得,小李你快去把這位小姐扶起來,我們先不回去,送她去醫院看看。”我聽到了鄭老板的聲音,然後表示肩膀上一道力量,是那個叫小李的司機或者保鏢在拉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