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地牢裏,沒有任何的光線照射進來,一名渾身是傷的男子被綁在刑架上,身上沒有一處好的,背後被鐵梳刷下了一層皮肉來,連骨頭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原本有些已經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了,還有些傷口已經開始發膿了,看著好瘮人。
“主子。”,
一名俊美男子走了進來,他穿一身慘綠羅衣,頭發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於蘭麝的木頭的香味。慘綠少年的臉如桃杏般姿態閑雅,尚餘孤瘦雪霜姿,少年瞳仁靈動,水晶珠一樣的吸引人。
“他招了沒有?”
他坐在椅子上拿起旁邊放在桌上的茶水,卻一口也沒喝。
“回主子,此人是個硬骨頭,不論我們怎麼樣嚴刑拷打,威逼利誘,他就是一個字也不肯招。”
“嘭。”
他手裏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摔得支離破碎,其他人嚇得立刻跪在了地上,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怒眼前這位主子。
“請主子息怒。”
有一人帶頭,其他人也跟著隨聲附和道:“請主子息怒。”
“息怒?你要我怎麼息怒?居然連一個人的嘴都撬不開,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們這幫人沒用。”
“主子,我們也是沒辦法呀!什麼大刑都用上了,他就是不肯招。”
“來人呐!去,拿桶冷水來把他弄醒。”
“是。”
他們將一桶冰涼的冷水鋪天蓋地般倒在男子的身上,“啊!”冷水倒在男子化膿的皮膚上如同毒藥一般“侵蝕”著他的皮膚。
他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個站在他麵前的這個綠衣男子,他如同看到自己的殺父仇人一般死盯著綠衣男子,在綠衣男子的周圍,他可以感覺到殺氣。
隻見綠衣男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邪惡的笑容,很是讓人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一雙雪白修長的伸過來,手指輕輕捏著他的臉頰,說道:“蕭燭,好久不見啊!你應該沒有想到你今日會落在我的手裏吧!”
蕭燭冷笑道:“嗬,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哪來那麼多廢話。”
“你倒是一點也不怕呢!”
“…………”
見他不說話,綠衣男子沒有生氣,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臉上沒有任何波瀾起伏,道:“那,如果是她呢?”
緊接著,一名看上去十二三歲的女子被兩名侍衛押了上來,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蕭燭看見她,立刻衝她喊道:“琴兒。”
女子聽見蕭燭的聲音立刻抬起頭來,輕輕地睜開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的說道:“大哥,是你嗎?”
“是我,琴兒。”
她立刻笑出了聲來,輕聲細語地說道:“大哥,還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你,可真好。”
“說什麼呢!小傻瓜,大哥一定會讓你活著出去的。”
“好好好,真是兄妹情深啊!”
見綠衣男子笑出聲來,蕭燭明顯有些擔心,道:“你想做什麼?”
“你放心,別緊張,我沒想做什麼,隻要你告訴我袁依璐她在哪?我立馬放你妹妹走。”
“你必須先讓我妹妹走,我才能告訴你。”
“如今你和你妹妹都在我的手裏,你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還有,不許耍花樣,否則的話,我第一個就送你妹妹上路。”
“好,我告訴你。”
而此時在世恭王府…………
“一群廢物。”淵煜寒氣急敗壞地說道。
“請王爺息怒。護衛們異口同聲地說道,護衛們一個個跪在地上,怕是又要被送回去,回營訓練了。
整整兩個時辰,淵煜寒都沒有開口說話,一直保持著沉默站在那裏。
“完了完了,王爺怕是要大發雷霆了。”護衛們在心裏念叨。
“你們退下吧!”
等等,王爺你說什麼?你要我們退下?這麼說,不用回營重造了?
見護衛們一個二個的沒反應,淵煜寒一個凜冽的眼神瞄了過去,“還不退下?”紛紛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氣息,便趕緊退了下去。
而袁依璐正在集市上“清貨”,跟著袁依璐一塊來的家仆手裏麵拿了一大堆的東西,都是袁依璐買的。
阿木有些無奈地說道:“大小姐,咱們先回去吧!都買了這麼多東西,您還要買什麼呀?”
“我就是覺得這集市上的東西挺好玩的,就都想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