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管家被收買了呢?”軍師不讚同這樣的做法,太草率了,他們現在容不得半點失敗。

商量來商量去,商量了半天也沒能商量出個結果,大家都愁眉苦臉起來,氣氛一時低迷。

柔妹子見不到大家這麼愁眉苦臉的樣子,想了想,說:“其實你們可以弄一張名片啊,像這種家庭一般都會對交好的人發名片,拿著名片過去說不定公館那邊就放行了。

不行還可以找收信人的朋友之類的,通過他們的手轉交信件也可以。不過這種方法一般不可行,因為人家不認識我們,可能都懶得搭理我們。實在不行其實還可以找當地的郵差,讓他們把信送過去。一般來說,郵差送信的話會降低他們的警惕心,更容易把信送出去。”

妹子的話一陣見血,給了大家靈感,頓時讓大夥兒又重新活了過來。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幹脆就找個當地郵差讓他們把信送過去好了。”老三一拍手,說道,“要不怎麼說你們智商低呢,瞧瞧,這麼簡單的辦法都想不出來,真笨。”

眾人:嗬嗬。

說的好像你智商很高似的,找郵差幫忙這個辦法還不是妹子想出來的,還有臉說別人笨,臉呢?被狗吃掉了嗎?

就在平安他們商量著去請一個當地郵差幫他們跑一趟腿的時候,事情又有了轉折,酒店的前台打來電話,告訴他們有人找。

大家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顯然都猜不到對方的身份和來意。不過這不妨礙他們去見見這個神秘來者,在這個敏感的時間點過來,隻怕和收信人有點關係。

來人是個年輕人,看著隻有二十來歲的模樣,個子很高,差不多有一米九的樣子,身材健碩。光是站那兒就給人一種壓迫感,再配上他那張剛毅的臉和冷漠的表情,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事實也是如此,這人看到平安他們後隻是抬了下眼皮,就算是跟他們打過招呼了。這傲慢的做派,可真是絕了。

老三在心裏把這人全家問候了一遍,心想:拽什麼拽,還看不起我們怎麼的?既然看不上我們,有本事你別來找我們啊。

隊長麵癱著臉,看不出表情。軍師倒是眯著眼,嘴角微翹,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至於心裏在想什麼卻沒人知道。其他人則跟隊長一樣,板著臉,盡量不讓自己泄露表情讓對方看出點什麼。

平安怕自己藏不住心事被對方看出來,就一直垂著眼皮看自己的鞋子,盡量什麼表情都不露出來,其實這樣做挺累的。不過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從隊長那張從來都看不出表情的麵癱臉就可以看出來。

來人本來根本沒把這幫小孩兒放在眼裏,哪知道見了麵才知道這些小鬼不簡單,雖然極力掩飾自己的表情這一點讓他覺得可笑,不過他真心想說,不愧是血鯊調教出來的人,哪怕是小孩子都不容小覷。

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兜圈子,直截了當的說:“我就是收信人。”說著攤開手,“把信給我吧。”

來的時候平安他們對這個送信任務不知道吐槽了多少遍,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麼老土的方式傳達信息,一個視頻通話就搞定了好嗎。不過見識到公館裏那些跟瘋了似的機器狗,他們又改變了看法。這麼奇葩的腦回路果然就是要配上這麼奇葩的行事風格才對。

其實發任務的人隻是怕視頻會被造假,才想出了原始的送信方法,卻被鯊魚小隊眾人吐槽成那樣,真是無辜躺槍。

隊長並沒有把信拿出來,謹慎道:“你怎麼證明自己就是收信人?”他們手裏可是有收信人的三維地體圖像的,根本不是這個人。而且收信人是個五十多歲的勉強能算中年人的模樣,對麵這個人卻是太年輕了,光是看外貌年齡就相差了幾十歲好嗎,當他們是瞎子嗎,這麼糊弄人。

那人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糊弄不了平安他們,所以不聲不響的伸手在臉上拍了拍,然後嘶的一聲,整張臉皮就被揭了下來,露出了裏麵的本來麵貌,跟平安他們手裏的收件人照片一模一樣。

這人撕下臉皮後,大家已經開始有點相信他就是收信人了,不過還是覺得保險起見,在征求那人的同意後在他臉上仔細檢查了一遍。平安甚至還在他臉上灑了一種特製的藥水,見這人臉上沒什麼反應,才對隊友們點點頭:“是真人。”除非這人用基因治療儀來了個徹底全身整容,不然假冒別人總歸會露出破綻。

把信交給收信人後,平安他們的那個送信任務的狀態就變成了已完成,大家頓時鬆了口氣,可以繼續第三個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