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迷失(1 / 2)

林惜不適應的咳了咳,霍炎默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林惜不喜歡煙,與他在一起的兩年,他也從未吸過煙。下意識的想要說什麼,又意識到如今自己已不是當年的自己了,諷刺的勾了勾唇。

霍炎默並沒有跟她對視。則是打量著手中的香煙,也未吸,靜靜的看著香煙燃著。

“香煙真是個好東西。”

林惜沒有說話,他這麼說,她是該否認還是肯定。

見林惜沉默,他像是自言自語般說了起來。

“它總是能讓我忘掉那些不悅的事情,一直讓我沉迷與煙的熏香中。五年以來,它也是唯一陪伴我的東西。”

林惜心頭一震,摸向胸前,為什麼那裏隱隱作痛。心跳在閃躲,可是已經無處可逃。

五年以來,每天與酒精,煙草相伴的他,早已被麻痹,傷口被煙草覆蓋,被酒精麻痹。

“霍炎默,說吧,你想幹嘛。”林惜不在看向他,撇開頭。

“我想你回到我身邊。”

林惜全身一悚,像是被一道霹靂打了般。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這句話聽起來可笑可又嚴肅。

“我們分手了。”

“那請你把手交給我。”

一個不經意,目光撞進了那雙溫柔的目光裏,像是初春的冰雪融化。她在迷失,迷失在他的迷宮裏。

“霍炎默別白日做夢了。不可能的,我不會跟我的仇人在一起。而且我也有了男朋友。”林惜慌忙的收回了目光。

她不願意再待下去了,她害怕又一次迷失了,又一次掉進他的陷阱裏。

不要命似的拔掉手上的針管,血呼呼的往外冒著,可是下一秒眼前一黑,霍炎默壓了上來,被子早已被拋的老遠。她驚呼一聲,掙紮著要躲開,可是他就像一塊大石,無論如何也移不動。

兩具身體緊緊相依著,雖然隻隔著幾塊布料,林惜卻依舊能感覺到霍炎默滾燙的體溫。兩人的樣子十分曖昧。

本就高燒的林惜,這會兒臉上不知是生病的緣故紅了還是兩人姿勢的緣故紅了。

林惜惱怒地瞪著他:“我要走!”

“你發高燒,而且現在還沒退,還不打針,你是不是非要燒到見到佛祖才肯罷手!”

被霍炎默這麼一吼,林惜也惱火了。對霍炎默吼道:“是,我就是要見佛祖,我要告訴他,為什麼要我遇到你!”

霍炎默沉默了,起身,坐在床邊。

留給林惜的隻剩背影。

“我就這麼讓你討厭?”許久傳來一句。

這句話的答案卡在喉嚨上,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生生把林惜噎住了。頓了頓,林惜無力的答道:“對,很討厭。討厭的達到了連碰到你,看見你覺得厭惡。”

“……”對麵沒再傳來聲音,霍炎默徑直走出了門口。

篡著被子的手不知不覺的握緊,手上的血跡結了殼,卻留下了一塊腫痛的包,微微一動就很痛,但是有一個地方比手還痛,是心。

接著進來幾個穿白卦的人,其中的有一位醫生很年輕,大概與霍炎默差不多大吧。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平易近人。

“你好,我是蕭晨,霍炎默的私人醫生。”

林惜也回給蕭晨一個微笑。

“你好,我是林惜,雙木林,珍惜的惜。”

“很可愛的自我介紹。”蕭晨在她旁邊坐下,抬起她的手仔細查看起來。

林惜下意識要抽出手,不過考慮到他的醫生,也沒有什麼在意。

蕭晨微微蹙眉:“林小姐,你手腫的很嚴重。也許是剛開始你自行拔針時,針不小心穿進血管壁了,擦下藥就行了。”

說罷,從助手的醫藥箱上拿出一支藥膏,又拿出一袋藥,吩咐了許久。

“謝謝你,蕭醫生。”

蕭晨笑笑點了點頭:“看你這樣隻有吊另一隻手了。也真是的,明明那麼在乎,卻裝作那麼無所謂,真是不懂你們兩個。”

“在乎嗎?無所謂嗎?我也不知道。”

蕭晨沒有接話,轉移了話題:“你燒的很厲害,大概是昨晚受寒了,也難怪,昨晚你穿的也蠻少的,容易受寒。”

“蕭醫生也在那個晚會上?”林惜有些驚訝,她以為醫生一般就是埋著頭天天研究醫學,幫人看病什麼的,沒想到醫生也會去參加那種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