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看看護士驚慌的樣子，怕是不敢再送藥進去了，便說道:“我來吧。”護士為那的看了看林惜，又看了看沈之楠，沈之楠點了點頭:“給她吧。”護士這才快速地把手上的盤子給了她，像是解脫般聳了聳肩。
病房內是濃濃的藥水味，仔細斟酌，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不用看，也可以想到裏麵是怎樣落魄的模樣。
“我說過了，我不需要藥了。”沈之言不耐煩的聲音傳過來。林惜盡量扯出一抹微笑:“你這麼快放棄治療了？”
沈之言愣住了，看清楚來人後，生生噎住了，林惜笑著把藥盤放在床邊，沈之楠意外的沒有跟進來。沈之言熾熱的眼光一直停留在林惜身上，林惜也感受到了。一月不見，他變了許多，下巴也有了青色的胡渣，人也瘦了不少，更多的是頹廢，他整張臉像是埋在煙霧中，看不清，更多是看不懂。
林惜笑了笑，端起藥盤裏的水和藥。遞給沈之言，沈之言並沒有接住。則是撇過臉像是賭氣的說:“你可以不用笑得那麼勉強。”
“我不笑，怎麼讓你勉勵起來，是不是。”林惜故裝作鎮定，幹笑起來。
“我知道你是不想笑的，我不想讓你在我麵前那麼努力偽裝。”話語中帶著絲絲自責。
林惜聽到這句話果然沒有笑了，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又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偽裝了呢？她也記不清了，這一切都是在不經意間學會的。
室內沉默了幾秒，林惜看了看桌上的藥，依舊遞了過去:“先把藥吃了吧，你這胃又不是鐵打的，你真當他是飽經風霜啊。”沈之言看了看她，猛地握住她捧住藥的手，林惜被他忽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想要掙脫。可是手越是掙紮，他便握的越緊。
沈之言溫柔而又好聽的聲音又響起:“惜，告訴我，你對我究竟有沒有一絲感覺，哪怕一絲。”用著如此親密的稱呼，和如此親密的動作，林惜有些不適應的扭了扭手:“言哥哥，你先放手。”
“不放，惜，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對我有沒有感覺。”沈之言這時似乎有些失控了。逼迫著林惜注視著他。
“我一直把你當大哥看，從未對你有過其他想法。”林惜搖了搖頭，手上還正在掙脫著，她有些怕了，害怕麵前這個男人失控做出一些事情。
“大哥？你把我當大哥，那你有想過我把你當成愛人一樣嗬護嗎？”沈之言像是崩潰了般說道，此時的他失去了往日的溫柔，注入他的隻有蠻狠。他是一個魔鬼，一個由天使退化的魔鬼。林惜顫了顫，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沈之言，讓她害怕。顫抖地發出聲音:“我要的愛情是兩情相悅，而不是獨守的愛情，這樣的愛情都會給對方帶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