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請讓我們給思默一個健康的環境,好嗎?”這句話的確是抓住了林惜的心窩,林惜在“拒絕”與“接受”中徘徊著。每一步的她都承受著壓力。
霍炎默見她在猶豫,眼底劃過了一抹失望,但下一秒眼中又重新覆蓋上期待。林惜沒有做出反應,麵對抉擇她沒有勇氣,她承認自己很膽小,她承受不了選擇後的結果。
那天,林惜也不知道最後怎麼收尾的,霍炎默隻是把花塞到她的手中,嘴中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林惜直到他的背影從眼中消失才動身,他至始至終都未再看林惜一眼,他的背影是那麼憔悴,蕭條。好像隻要搭上一根稻草,就會倒了般。
林惜看著桌上那還正開得鮮豔的玫瑰,花開得再怎麼好看,最終還會凋零,林惜迅速坐起,端來一盆裝滿水的花盆,把玫瑰花都插入裏麵。既然會凋零,那麼我就盡力挽救你們的美好。
幾天過去,霍炎默似乎與林惜隔絕了,林惜有時候就盯著手機一看,這一看便是一兩個小時。她在等待,等待他的來電。可是她的等待又哪能比得上霍炎默當年癡癡等待的五年?
一旁的肖紅看著林惜從上班便盯著手機,直到現在都快下班了,還在盯,她倒是蠻佩服林惜的耐力。
“林惜,你怎麼一直看著手機?難道手機裏有什麼大帥哥?”肖紅疑惑的看了看黑屏的手機。
林惜沒有反應,倒像是一座雕像,一動不動。
“啊?什麼?”幾秒過後,林惜對著肖紅說道。
肖紅白了一眼林惜,整理著桌上的文件,說:“我說你可以去當展覽館裏的雕塑了。一天下來,薪水也高。”林惜尷尬地笑了笑,回頭正準備把手機塞進包中,忽然手機亮了起來,傳來好聽的鈴聲,林惜二話不說接了起來:“喂?”
那邊沉默了幾秒,大概是林惜接得太快,還未想好要怎麼說。
“下班了嗎?”耳邊傳來的是沈之言的聲音,不知為何,林惜心裏竟是失望:“嗯嗯,我快要下班了。”
“……能不能談一談。”好久,沈之言才吐出這句話。
“可以,那麼在我公司旁邊咖啡店見吧。”
林惜抱著今天未工作的文件,心不在焉地走出了公司,沒看好前方的路,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手中的文件脫出軌道,漫天飛了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惜道歉完。立馬蹲下慌張地撿起文件,對麵的男子也幫忙撿起文件,就當兩人共同拿起一份文件時,林惜下意識抬頭,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臉龐,那深邃的黑眸中流露的是赤裸裸的愛。一絲不掛的坦露在林惜麵前,除了霍炎默,還會有誰?
林惜撇開眼,鬆開那份與他共同拿上的文件,專心撿著其他文件,那樣子像是在與霍炎默賭氣。
“你怎麼來了?”林惜不訝異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