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之外人來人往,巷口內林卿的魃體不滅魂若隱若現,元氣衝撞著五髒六腑,痛苦不以,心裏卻想著道德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然後又想起太極拳書裏的運功心法,而林卿的守護魂卻在正氣與邪氣之間閃爍著。
迷迷糊糊著,林卿打起來太極拳,元氣遊走奇經八脈,最後彙聚於丹田之中,漸漸地,林卿的暴動的氣息平穩下來,此時此刻林卿的境界停留聚氣九重巔峰,林卿自然不懂那些境界之分,隻是覺得自己比以前強上許多。
林卿看了看自己,傻不拉幾的,來到這個世界都三年,連武道的境界如何區分都不知道,還真讓自己苦澀不以。然後同情自己七秒鍾,心想自己不是要去看這個世界的地攤嗎?再不去等一下收攤了再去了豈不是隻剩下空落又寂寥的街道了,嗯,最好下著小雨,然後自己會不會遇到一個撐著油紙傘寂寥又憂愁的姑娘,就像夢一樣。林卿回過神來對自己的想法鄙夷不以,心想詩意害人不淺啊,怎麼就那麼多女孩子喜歡嘞。
於是,林卿便悠悠哉哉地向東城商業街道走去,街道兩側地地攤,林卿一眼看過去,就是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飛禽走獸。走著走著,看世態繁榮,讓三年沒見過活人的林卿,無比舒心。
然後林卿看到了一把玉笛,然後跑過去問:“老板,這玉笛多少錢?”
看店的是個中年人,他看了看林卿的穿著打扮不像什麼有錢人,在說那玉笛也就幾個銀幣便淡淡回道:“一個金幣,就拿去。”
林卿哪知道那些,金幣一丟,拿著玉笛就走人,管它多貴,反正那錢是撿來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勞動,哪知道什麼心痛。
就這樣逛了一會兒,感覺新鮮的事物也沒多少了,索性盤坐在街頭擦擦玉笛,試了一下音,準備吹奏,一個六歲貧民小女孩跑過來,對著林卿道:“大哥哥,我借你碗,你掙到錢請我吃東西好不好。”
林卿懵了,感情那孩子是把林卿當做賣唱的了,林卿心想我沒那個意思,可看著天真無邪的孩子,卻搖了搖頭笑了笑。
林卿便自顧自地吹奏前世地球網遊《仙劍奇俠》裏的《逍遙歎》。
似夢似幻,似醉似醒,似年少輕狂,似紅塵是非,又悠悠歎息不作理會,又似多年失去,如今得於卻滄桑不以。
漸漸地,很多武者,很多女孩,聞音嫋嫋而來。《逍遙歎》本就是於武俠意境所譜,這個世界又以武道為尊。這曲子自然而然的勾起武者們的心聲。可謂知音者,非人也,隻是曲知他人生。
人越聚越多,那個小女孩的碗已經裝満了金幣銀幣,女孩卻沉迷於曲音之中,曲終人漸漸散去。林卿摸了摸女孩的頭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女孩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地上的錢又看了看林卿。林卿笑了笑,掏出個布袋蹬下身來把金幣銀幣都裝進布袋裏。然後拿到女孩麵前晃了晃道:“想要嗎?”
女孩高興道:“想!”可立馬又目光暗淡道,“可娘親說了,不許隨便要別人的錢。娘親說了,別人送東西給你時你也送東西給別人,自己勞動得到的才是自己的,用得也安心。”
林卿笑了笑道:“那我要這些錢買你的碗好嗎?”
“不好不好,娘親叫我買了碗就快回去,遇到那些乞丐向我借碗去掙錢就說不借,娘親還說我借給那些乞丐的碗要不回來了。我看哥哥不像乞丐,借了一定要得回來,所以就借了。”
林卿嘴角抽了抽,心想自己也是借碗掙錢的,怎麼感覺不是那麼回事呢?真糊塗。林卿又道:“那你可以又買過去。”
“真的啊!”
“嗯,現在碗是我的,錢是你的,你要拿錢來買喲!”
“嗯!”女孩接過碗,怯生生從口袋拿了一枚金幣揣進衣袋裏,對林卿說道:“這些錢是你的了!”
林卿懵了,尷尬都問道:“怎麼才拿一枚啊?”
女孩又伸手拿了一枚道:“碗已經很重了,再拿就拿不動了。”
林卿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