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忙於處理丐幫相關事務也是不分日夜,根本不知苦累為何物。
而華文隨同流浪群體緩慢行進,待到第二天中午也才不過走了五十多裏地而已。
不過,當華文等這一群流民在領城主幹道邊上的大樹底下休息時,卻是有位苦行老佛從一條小道上向華文等這邊走來。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戰亂不熄,苦海無邊。
西方極樂,保佑諸位施主一路平安!”
這位老僧右手拿著一根老舊木杖,左手豎掌於身前對大家施了一禮,扔下這麼幾句話就準備順著華文等的來路行去。
“佛慈悲,道慈悲,兩道相爭眾生悲,西方何來極樂一說?”
倒不是華文想與佛道相鬥,隻是目前這位苦行老僧所言有誤,修行還有些不足,華文才忍不住的想要與之理論一番。
“施主此言何意,難道對貪僧所言所意見?”
這老僧本意也是想要祝福這群流民,倒也想趁機傳揚佛法。
畢竟仙道在華龍九洲之地興盛太久,雖然在華龍九洲也有佛門教派,但佛門勢力根本無法與仙門相比。
而且,大多華龍九洲境內的佛門教派都已經與仙門合並,在真武派就是儒、佛、道三教合一的大門派。
“阿彌陀佛,戰亂不熄,苦海無邊,眾生皆悲。當苦樂同在,西方豈能獨樂?
雖然大師所言也是一番好意,但也不能錯誤引導受難百姓吧?”
這些天他一直都在思考百姓苦樂的相關問題,這位苦行老僧真像是撞到了他的槍口上一般,哪能不好好的與之鬥鬥嘴。
“施主所言太偏激了吧,難道非得抹殺他們心中的最後一點希望嗎?”
聽華文所言句句在理,苦行老僧卻也是也隻能之前所言的中心意義直接擺了出來。
“希望不是繼托於欺騙之上的,隻有麵對現實,才能找到真正的希望所在。
西域玄仙門為何未戰先驅民,難道大師連這點也看不清?
既知不敵,卻依然相爭,又為何驅民如此?”
華文現在也不確定答案,所問不過是想聽聽別人的意見。
“大道相爭不擾民,妄欲而戰世難安。
我佛慈悲,阿彌陀佛!
施主也當是非凡之人,你看當今之劫難,當如何化解呢?”
這位苦行老佛雲遊天下也就是想要在世間尋找化解方法,隻可惜佛門勢弱,如今也無能為力。
“華龍九洲是一家,傳承永世不分離。
妄欲而戰因私利,民心所向當為先。
如今東域武國同樣有集軍出征,但境內百姓卻依然安居樂業,大師認為相比西域玄仙國如何呢?”
聽得華文此言,這位苦行老僧也不免為之所動。
雖然道門仙宗與佛門禪教是兩個道統,但華龍九洲的道門和佛門弟子都是以華龍民族的人為主的,這位苦行老僧也是華龍民族人,當然同意九洲一家之說,更加不希望九洲分離、戰亂不止。
“先生所言在理,但兩國戰爭已然爆發難止,僅憑你我如何能達到目的?”
這位老僧也知道華文所說屬實,畢竟佛門教派依然東西相通,他是知道武國現在的局勢的。
“聯合華龍九洲所有宗門教派共同向戰神宮申請開辦華龍九洲武林大會,盡早決出華龍九洲十大宗門教派,由十大宗門教派代表九洲百姓推選統禦華龍九洲的國主皇帝。
如若被推選者無意接任,可由被推選者舉薦三人再由十大宗門重新挑選。”
華文可以確保東域各大門派參加大會,但要是西域各大門派集體不參加,那就沒有意義了。
所以,華文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結識西域大派弟子,從而達到相應目的。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貪僧法號‘苦步’,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苦步大師此時才通告法號,顯然是已經認可了華文這個人。
“苦步大師多禮了,晚輩星血軍‘華文章’,此行隻盼華龍九洲境內早日熄戰,令境內百姓能夠早日安居樂業。
我軍為平定天下而創,如若連華龍九洲都不能盡快安定下來,又如何能夠威鎮天下。
軍隊雖然因戰而建,卻也同樣是因止戰而建,不過是有文戰和武戰之別而已。”
這時華文以左手撫了兩下胡須,隨著胡須消失的同時,卻是有一把羽扇出現在他的手中。
於此同時,他以右手拔下頭上發簪,滿頭灰白發絲隨之化成手中拂塵一杆。
“阿彌陀佛,貪僧罪過!
華軍長,此地不宜久留,隨貧僧去附近寺院如何?”
華文因他而顯露真身,其安危自然與他相關,所以他便想帶華文去避一避。
“苦步大師無需介懷,一切皆有定數,退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