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而且還不隱瞞自己的仙夢天機,無疑是會有很多潛在危機的,難道你就不擔心被某個強敵直接滅掉嗎?”
這個問題的確讓淩正鋒很不解,雖然很多人都知道有仙夢魂境,但能在仙夢中有大成就者卻極其少見。
“有擔心就會蒙閉心神,就不可能做到暢通心神,行事不免畏首畏尾,自然會壓置修行,也就寸步難行了。
畢竟仙道迷茫,處處都是生死線,與其藏著掖著,還不如直麵一切障礙。
當然了,這種事情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我也隻不過是打通了幾條連接心神的通道而已。
因為心神如天地,此生有命為人,在萬千修行道法通道之中,我也不知道擋在我前麵的下一個障礙是什麼。
姨父,你去辦理建城相關手續吧,這些事情越快越好,新建的鎮城不必建造城牆,可以將相關費用轉用到城衛軍裝備上去。
另外,建城主要的不是建築物,而是組成一個城市的人,所以我們建城的主要任務是招人。
隻要讓足夠多的人入駐玄鐵城境內,相要建多少座城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
華文已經有了招人方法,卻需要淩正鋒先將相關手續都辦好來,否則是不能輕舉妄動的。
“好吧,我知道你有辦法,就不再多說了,我會盡快將相關手續都辦妥的。
現在你的修為太低,千萬要多保重,玄鐵城上下眾生的前程可都壓在你身上呢。”
扔下這麼一句話,淩正鋒便立即縱身騰空禦劍離去,在這玄鐵門最高峰之上卻是隻留下華文一人了。
“人生一世,忙忙碌碌,生死難料。
宇宙無邊,紛紛擾擾,起落不定。
我在仙夢魂境凡魂界孤獨修行,卻逍遙自在天地任行。
在仙魂界親朋環繞,反倒是心事重重、難分難解,總是有無盡重壓在心頭。
如今我來到了真仙界,身體又有了一些變化,神魂也在起伏湧動,我的魂心雖然沒有變,卻是更大更充實了。
既然如此,那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嗎?
不,我已經不是我,更加不是我的我,那麼我又是誰的我?
我想做我的我,卻隻有在凡魂界才是我的我,在仙魂界已經成了其間眾生的我,現在我是做華家的我、妖獸靈植的我,還是她的我以及她們的我,又或者是做回我自己的我呢?”
現在華文卻是還沒確定如何走自己的路,雖然他已經做了那麼多事情,可那些都是在情急之下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而現在華文已經解除玄鐵城華家的危機,也是時候考慮自己將來要走的路了。
想著往日的一切,華文的識海中卻是在顯示著無盡畫麵,而且越轉越快,好像是某個封印被解開,其中盡有無數似曾相識之人,或似有所遇的事情。
如此,在無數魂識畫麵形成的旋渦中,逐漸凝成一顆色彩斑闌的球形魂丹,這讓華文頓時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之感,好像疲憊之後沉睡一覺到自然醒的感覺,華文也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了。
“原來做我的我隻不過有若一粒塵沙一般毫無作用,而做世間眾生的我,又有些太自不量力了,在仙魂界做的那些也不過是集合了眾生之力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就做所有需要我的人的我,因為我殺了多少人,花掉了多少修煉資源,就欠了這世間多少債。
但這世間生生死死循環不息,我也就且借且還好了。
對,就是且借且還,我要借邪魔之力還仙神之債,借仇敵奸小,還親友眾生。
來吧,所有想要從我身上謀奪好處,想要滅殺於我的人都來吧,我華文一定借盡你們所有力量,以還我要守護的所有親友眾生。”
華文也不知在識海中感悟多久,終於將自己來到真仙界之後要走的路給整理了出來,但這條路的前麵卻依然迷茫不清。
因為華文現在已經被重重危機所包圍,雖然他在玄馬鏢局開業時很威風,表現的也足夠強勢,但那也隻是以前別人都低估了他的實力與潛力而已。
可華文卻並沒將心思花在擔心上,而是盡可能的強大自身,強大自己周邊的所有可用力量。
就在他感悟道心,終於得到結果時,他的神魂境界也隨之得到突破,在成就魂丹之時天地之力衝開了他的神庭穴,這使得他的修為也隨之突破到了鑄穴境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