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民們的竭力照料下,到了第二年春夏交季之時,他的身體終於是能夠行動自如了。
但是,由於三年的沉睡,體型還是不如一般正常的少年。如今算是十六歲的他,才不過四尺餘一點的身高。那力量,與同齡少年相比,相差的就更大了。
不僅如此,他又因重大責任在身,使得他沉默寡言,根本與村中少年處不到一快去。
而那些強過他的大多數少年,又對他的神使身份表示懷疑。
畢竟他們都還年少,懂得的東西並不多。
更何況少年熱血,他們都相信自己比別人強,為什麼要把一個明明比自己弱很多的人,當神明來看待呢?
熊動雖然也同樣年少,卻因為夢境記憶清晰真實,使得他並非一般的少年人可比。
所以,他對那些少年的懷疑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但是卻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證明給他們看,讓他們知道,自己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這麼弱小。
這天,他獨自一人收拾了一些繩索、獵弓、短劍、小鋤頭和小鐵鍬等輕便的武器和工具向熊林告辭,而後向周圍的山林走去。
對於這個決定,他已經和熊林等成年長輩商量了很久。
由於他的堅持,大家還是答應了他的決定。畢竟在村中成年村民眼裏,他就是神使。既然是神使,還用擔心山林中的那些野獸嗎?
隻有熊林這樣的老年智者,才不會抱著這樣的簡單想法。
在他的心中,隻要熊動能獨自進山,並且活著帶著獵物回來,那他的神使身份,就一定會在村民們心中落相不變的根。
就是那些無知的少年,也是不得不對他佩服有加。以後要管理起來,也就更加得心應手了。
畢竟現在熊家村幾乎全都是少年人,他也是不得不這麼做,有些事情是真的必須要靠騙來達到目的的。
作為一個正處在困難邊緣的團體,要是不能做到上下一條心,那是根本發展不起來的。甚至還有可能因此而四散分離,更甚者,還可能走向滅亡。
所以,他也就隻能賭一把了。不過,他還是盡可能的多為熊動準備了一些保命的東西,這些東西自然就是療傷藥,還有他多年來的行醫心得。
為此,熊動也是對他敬重有加,視若祖父。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熊林也是老淚縱橫,心中可真是百感交集。
他真是想留住他,並且將自己的一身本事傳授與他。
可是,這需要的時間太長,熊家村耽誤不起這麼長的時間。
所以,他還是忍住了喊到喉嚨裏的話,並且將想說的話都化到了老淚之中。
由於獸潮已過半年餘,山林中已經恢複了生機。
而且,山林中的野獸,比獸潮發生前那是要多的多了,所以,他獨自入山,危險度是更高了。
然而,他卻並不擔心這些,憑他夢境記憶裏的經驗,足以讓他在這附近的山林中活下去了。
隻見他進入山林後小心翼翼的前進著,每每發現有猛獸在不遠處時,便學更強猛獸的吼聲將其嚇走。
他有如此能力,何愁不能在山林中立足?
不過,他的身體還是沒有完全恢複正常,體力也不是很足,要模仿強大猛虎的吼聲,也是很費氣勁的。
所以說,他在山林中行動,也必須萬分小心,不然是很危險的。
最近山林中猛獸眾多,附近小村又還沒恢複元氣,都是不敢輕易入林,所以他在山林中也是很難遇到人類的。
要是有人看到他這麼一個小少年,獨自一人在山林中走動,那不驚訝死才怪。或許遇到心好的,很可能會直接將他帶出山林。
為了盡早讓熊家村人安心,他也並沒打算走太遠。在熊家村附近的山林就連綿不絕,雖然每隔數裏都有小村,但是一點也不防礙他設陷阱捕捉猛獸。
隻見他已經來到一雜草叢生的小山坳中,正在以柴刀披荊斬刺,清理出一片可以布設陷阱的空地來。
由於他要保持體力,至少要保持能模仿猛獸吼聲的體力,否則就危險了。
所以,他在挖陷阱的時候,也並沒怎麼賣力,隻見他慢慢的斬斬草,挖挖坑,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到了傍晚時分,他的一個足以捕捉猛虎的大陷坑終於是布設好了。
他見得這個自己第一次布設的大陷阱也是很滿意,隻是現在還沒捕到獵物,他也是並沒有喜形於色。
隻見他將工具都收了起來後,便爬到了一棵直徑一米多的大樹上。
如此,他也就隻能在大樹上等了,畢竟他自己並沒有捕獵的能力,就是獵弓,對於他來說也就是個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