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擋在了柳經疏的麵前,而黑衣人的匕首也沒入了思佳的身體,柳經疏的大腦一片空白,黑衣人萬萬沒想到被摔下馬的女子還會再次擋刀,鬆口匕首上的手,後退幾步,踏著輕功離去,隻留下用雄厚的聲音:“今日爺就放過你,改日定會再來。”
思佳胸口留著的血,浸透了衣衫,淌了一地血,柳經疏連忙點了止血的穴道,將插在她胸口的刀把了出來,抱起她,一路跑到小蓮的房間喊著:“快來,小蓮,快來,思佳流血了,留了好多血,快點,快點。”
小蓮打開房門,看到思佳渾身是血,顫抖的讓出位置,讓他們進去,柳經疏把思佳放到床上:“快去把止血的藥拿來,快。”小蓮跑了出去。
思佳因受到內力與大出血的雙重傷害,蒼白的看著柳經疏,安慰道:“我不會死,我,你,你別難,難過,我隻是,有點困,想睡覺……”
“不行,你千萬別睡,千萬別,你不可以死”柳經疏抓住思佳的手緊張的說。
“我不睡,你別擔心,我是神醫,我怎麼能死呢?”思佳說著。
小蓮帶著繃帶和各種療傷聖品回來,放下東西就又柳經疏一句“我來”被支了出去。
“幫我把衣服解了,血估計已經和衣服粘在一起了,那裏有剪刀,幫我剪開。”
柳經疏頓了頓手,試著解開衣服,但正如思佳說的一樣,血已經粘住了衣服,小心而又快速的在思佳的胸口偏下處剪出一個口子,原本暗紅了的血又被扯出了新的血液。
“不要說話,忍住。”柳經疏怕她忍不住便快速的清理著傷口,又將一把匕首在火上烤著,用以消毒,在思佳的傷口處,切除一些損壞的肉。
柳經疏怕思佳不小心咬到她自己的舌頭,將自己的手臂遞在她的麵前:“疼的話就咬我。”
思佳也沒有客氣,一口咬了下去,狠狠的將柳經疏的手臂咬出了血,而他卻連眉頭也皺一下,思佳最終暈了過去。
初步的清理結束後,柳經疏熟練的給思佳清洗傷口,抹上了上好的金瘡藥,仔細的將繃帶給纏好。
將的被子蓋好,柳經疏握著她的手,細細的看著她,柳葉的細眉,濃密微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變得蒼白的嘴唇,鵝蛋的臉蛋,沒有一處是特別美的,但就這樣拚湊在她的臉上,一起都是那麼的合適,那麼的美,自己為什麼從來沒有發現。
張牙舞爪的她,愛笑的她,傲嬌的她,蠻不講理的她,細心的她,溫柔的她……還有為自己擋劍的她……為什麼,明明恨著自己的她,就來擋著自己呢?
自己一路狂奔,跌跌撞撞的跑,看到她騎著馬興奮的看到自己,自己對她招手,其實不是給她打招呼,不過是讓她趕緊離開。
“你真傻呀,傻妞。”柳經疏輕輕的撥弄著思佳額頭上的發絲,起身親吻上了她潔白的額頭。
柳經疏呆呆的坐下去,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勾起唇角,想到“自己怎麼就親了下去,之前婉兒病了也沒有親過。是了,沒親過,卻唯獨對她,你完了柳經疏,你喜歡上了敵人,那個害死過你前心上人的敵人。”
柳經疏懷著惆悵,緊緊的握著思佳的手,一夜未眠,等到思佳醒時,看到的柳經疏一副滿眼通紅,布滿了紅血絲,驚喜的抱著了自己,激動的說不出一句話。
兩人擁抱了許久,柳經疏才放開她,思佳摸了摸他的臉:“多謝,你救了我的命。”
“思佳,我現在已經欠你兩條命了,你要什麼?”
思佳搖搖頭沒有說話。“不說了,我去給你煎藥,等我。”柳經疏說道。
等到柳經疏離開,思佳才開始才發現這是小蓮的房間,想到的他會那麼緊張在自己。
沒一會兒,小蓮走進房間八卦的說著:“小姐,你知道麼,昨天晚上柳公子是多緊張你,傷口都是他給你治療的,而且一直握著你的手,照顧了一晚上,現在又給你熬藥了吧?話說小姐你們昨天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回來的路上看到他正在被人仇殺,怕他死在了那人手裏,便出手相救了,畢竟讓一條鮮活的生命消失在自己麵前,心裏會受不了的,隻怕到時被人在知道,我拿神醫的名號就給玷汙了。”思佳簡單的解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