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烹飪,嶽陽可謂駕輕就熟,呆在後山的這三年中,他的生活飲食完全依靠自己,於是長此以往便鍛煉出了一手絕佳的廚藝。
而在後山生活的這三年裏,嶽陽還擔任了一個奇怪的角色——大白的夥夫。
大白雖為仙鶴,口味卻極其偏重,它對山林內野獸的肉質非常鍾愛,當然經過料理的肉質自然會比未經處理的生肉更加美味可口,於是大白與嶽陽這個奇怪組合便由此誕生了。
他們一個負責出去捕捉獵物,而另一個則負責進行最終環節的烹飪。
托大白的福,嶽陽即使不用冒著被野獸吞食撕裂的危險出去狩獵,每天也會有著享用不盡的食物。
大鶴也自然不用多說,經嶽陽的手烹飪出來的食物,是它的最愛。
一人一鶴,各履其職,就這樣共同生活了三年。
三下五除二便將大鐵鍋給架了起來,同時已經把準備生火的柴火和用來清洗獵物的清水準備完畢,嶽陽舉著一把自屋內取出的菜刀,向快要臨近的大白揮了揮手。
這一係列動作做起來簡直就是輕車熟路,顯然嶽陽對此已經有了相當豐富的經驗。
嶽陽搓了搓手,盯著那隻恐怖巨蟒,眼中露出一絲期待,顯然他從沒處理過這麼巨大的家夥,一時間竟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大白已經拖著五彩巨蟒來到了嶽陽的上空,此刻它搖搖晃晃身形很不穩,停在那裏難以移動,這可將嶽陽嚇了一跳,他大聲咒罵了一句,便飛快地向一旁閃去。
“轟隆!”
巨大的五色巨蟒自上空掉落,巨大而沉重的五色蛇軀將地表砸出了一道不淺的溝壑。
“臭鳥,你要殺了我嗎!”
看著那條溝壑,嶽陽心有餘悸地罵道:“媽的,就知道不能對你太好,虧我還特意為你從房中取出療傷藥。”
大白可沒有絲毫覺悟,它兩隻翅膀分別一攤,做出一個非常人性化的動作,似乎在說關我什麼事。
嶽陽麵部劇烈抽搐,一時無言。
將體型龐大駭人的五彩巨蟒丟下後,大白如釋重負,此刻它渾身是傷,也虧得它是仙鶴中的異種,本身足夠強大,換了其他仙鶴,早不知道身體已經冰涼了多久。
大白逞狠鬥勇那是出了名的,不然它也不會敢去招惹這隻巨蟒,至於自己的傷勢,在與五彩巨蟒爭鬥的那一刻,它就有了這樣的覺悟。
拒絕嶽陽為自己施藥,它向不遠出的瀑布踉蹌飛去。
嶽陽對大白拒絕自己為它施藥不以為然,呆在一起的三年,他知道這是一個非常要強且極度自負的家夥,且非常愛麵子,一般不輕易接受別人的幫助,縱然是對於與它相交了三年的自己,它也總是表現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實是一個非常另類的存在。
“如果有朝一日它能修煉成人形,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嶽陽不禁這麼想。
同時,他看了一眼已經遠去的大白,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低聲道:“也不知道這隻臭鳥最近在忙些什麼,神神秘秘,總是見不到影,不會是看中了外麵的哪隻雌鶴,魂被勾走了,所以才很少呆在後山?”
大白長期以來一直住在後山,雖然時常會因為外出捕獵等緣故離開後山,但最晚也會在日落時分趕回來,很少夜不歸宿。
可近來嶽陽卻很少能見到它的身影,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有了豔遇,留在外麵連家都忘了回了,要知道這種情況,在過去那是絕無僅有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這家夥一定背著我在暗地裏做些什麼我不知道的事,等它回來一定要問個清楚!”嶽陽暗暗決定。
大白雖然周身上下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重創,但通過此前它的表現來看,已無需他再操心,那家夥命硬得很,怎麼看,嶽陽都不覺得它像個短命鬼。
動了動身體,嶽陽來到五彩巨蟒身前,開始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打量這隻恐怖巨蟒,在這一刻,嶽陽覺得很不可思議,前一刻還無比盛氣淩人,藐視一切的五彩巨蟒,轉眼就要輪為他與大白口中的美味,這巨大的轉變令他感到有點不真實。
對於五彩巨蟒,嶽陽早就躍躍欲試了,再次行動起來,將此前被從高空中摔落的五彩巨蟒撞翻的大鐵鍋重新架起,嶽陽就操著刀向五彩巨蟒下手。
避開堅硬異常的蛇鱗,嶽陽持著刀從蛇鱗脫落的部分開始下手,不一會兒功夫,大片新鮮滑嫩的蛇肉便被他取了出來。
對於蛇肉,嶽陽非常有講究,自蛇身上割下的肉質絕對是巨蟒所有部位中肉質中品質最好的。
這是一隻已經成精的五彩巨蟒,從它身上取出的肉不用多說,更遑論這些嶽陽精挑細選的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