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來,自從嶽陽擊敗吳浩的事被證實後,三人所住之處差點連門檻都被踏爛了。許多燕山弟子前來拜訪嶽陽,甚至連一些名望頗高的長老也來了幾位。當年嶽陽無法修煉,受盡歧視,如今他搖身變成強者,所受待遇,簡直天差地別。
但嶽陽卻並未因此而歡喜,反而更清楚地看清了人心的醜陋。
當年他落魄受盡歧視之時,這些人躲在哪裏?
而今見風轉舵,看自己有別往日,修為了得,便要與己結交,這是何等勢力。
對此,嶽陽也是萬萬無法接受的。
齊彥手中的棋子至今遲遲未能落下。突然,他似想到了什麼,對嶽陽說道:“這幾天禁地將啟之事傳得沸沸揚揚,可具體什麼時候開啟,上麵也不給個明確的說法,真是讓人苦惱。”
原來就在最近,燕山高層已放出話,將禁地將啟之事告知了燕山派的每一名弟子,至此,它已不再是什麼秘密。
當然此事一經公布,著實引起了一場不小的轟動。
嶽陽看出齊彥心中在想什麼,驚道:“兩位前輩的話你都忘了嗎?\t連你們的司馬祖師都交代在了那裏,難道你還想去冒險!”
齊彥目光堅定地道:“我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扭轉命運的機會,就算拚了這條命不要,我也要一試!”
他是個名副其實的修煉狂人,但礙於本身資質的緣故,修煉上始終難以順風順水,如今居然被逼得打起了禁地的主意。
嶽陽歎了一口氣,他沒再勸解,他對齊彥太了解了,以對方的性格,一旦做了某種決定,那麼誰也無法左右其意誌。
“難道你不想去嗎?那裏機緣無盡,說不定你去了會大有所獲。”
嶽陽搖頭道:“此乃燕山派的重地,我一個外人哪有資格入內,再說我剛剛才有了點修為,可不想這麼早就白白死去。”
齊彥點頭道:“你說的不無道理,你確實不適合犯險。”
說到這裏,隻見嶽陽忍不住對他笑道:“你這枚棋子攥在手裏可是有一段時間了,至今仍不落子,難道是想耍賴不成?”
齊彥臉上難得浮現一絲窘色,道:“你就知道欺負不通棋藝的人,真不明白我怎麼就答應了你的要求,竟陪你在大樹下麵跟個白癡似地坐了這麼長時間。”
“廢話少說,要麼認輸,要麼落子,可別再猶猶豫豫了。”
認輸,齊彥不甘心,但他棋藝有限,眼下實在不知在哪落子,此刻可謂處在兩難之間,頗是煩惱。
事實上,嶽陽棋藝並不怎麼高明,隻不過相較齊彥這個門外漢要好上許多,眼下幾乎將其逼入死處。
然而,誰也不曾想到,就在這時,項青虎跑了過來,他懷抱著一個玉盒,來到兩人身前時,隨意往棋盤上瞄了一眼,便不由分說一把奪過齊彥手中那枚棋子,而後朝著棋盤上一個不顯眼的角落重重落下。
但見這棋子剛落下不久,嶽陽的臉色便變得如豬肝一般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