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場中形勢的變化,心中皆充滿了不可置信,以一己之力擊敗兩大高手,嶽陽似乎並非做不到。
身為管理員的老者,見五行一臉氣惱,淡淡地道:“如何,還要賭下去嗎?”
小男孩氣呼呼地咒罵道:“該死的,這是什麼劍法,是他媽的誰傳授給他的,真是氣煞我也!”
老人道:“虧你也活了一把年紀,竟不知這劍法為何人所創,不妨再好好想想,燕山範圍內能傳他此劍術的又能是誰?”
“難道是他!”短暫沉思,五行驚呼道:“竟然是他,這小子居然與他照過麵……”
“沒想到有一天我會用您傳授的絕學對付你的徒子徒孫。”嶽陽自語,覺得命運真是奇怪。
楚宏大口咳血,大戰多時,越發顯疲憊,此時他目光有些暗淡地對嶽陽道:“我很好奇,如此厲害的劍法,不知它叫什麼?你肯否告知?”
這一戰中,因為嶽陽施展這一劍法,著實讓他吃盡了苦頭。
直覺告訴他,這等劍法必曾轟動一時,有相當不凡的來曆。可惜他翻遍腦海,卻也想不出有關這種劍術的隻字片語。
“將死之人,問這些作甚!”
楚宏一聲慘笑:“這倒也是。”
到了如今,縱然是他楚宏,也認清了形勢,風之劍訣頻頻施展,令他傷口不斷增加,傷勢已經超過了嶽陽,且因風之劍訣密不透風一樣的攻擊,令他處處受製,如今氣弱體乏,身子早已到了極限,已無法擊敗嶽陽,死亡正在向他臨近。
接著他虛弱地對嶽陽道:“嶽兄實力果然卓絕,但想必你的胸徑也定是廣闊,我已支撐不了多久,待會你隻取我性命即可,希望能饒那樊天山一命。”
嶽陽此前已覺兩人感情非淺,又聞此一言,心中頓時對這楚宏多了一些敬佩,生死存亡之際首先想到的竟是保全他人,友情達到這般地步,還有何話可說。
但嶽陽也僅僅是佩服,不受動搖,搖頭道:“你這個要求我辦不到,最多待你們死後,我將你們的屍體合葬在一處。”
楚宏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看向遠處處於昏迷中的樊天山,落寞地笑道:“好兄弟,鬥了這麼多年,當你的對手還沒當夠呢,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得共赴黃泉了,真是不甘心啊……”
“還記得當初我們共同發下的誓言嗎?我們說過總有一天,要在這燕山打下屬於各自的一片天,不求像列位祖師那樣絢爛輝煌,但也要轟轟烈烈不枉此生!我們立誓一齊追求那長生之境,傲笑紅塵,遊戲世間,快意灑脫,讓自己的足跡遍布大地的每個角落,舞劍飲酒,做永遠的兄弟……”
說著,他眼中浮現一片水霧,“好想再與你共飲一杯……”
他這一連番的話語皆是很輕,別人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嶽陽聽得真切,不過並不會因此心生同情。
嶽陽心中很清楚,對敵不可有仁慈之心,婦人之仁隻會害己。
“轟隆!”
嶽陽左手食指使虛天指,右手長劍施風之劍訣,兩股強大的力量齊出,斷浪三重斬第三斬刹那瓦解,場中頓時發出一聲轟隆巨響。
“噗”
長刀崩碎,能量的餘威浩蕩而來,一口熱血從楚宏口中噴出,整個人被狠狠掀飛出去,跌落在塵埃中。
“哇啊!”
用雙手艱難地支撐著地麵,楚宏大口咳血,目光落在樊天山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釋然,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來生我們依舊還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