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心中皆是一緊,但見皇甫天成的話語繼續響起:“你們所穿的衣服我好像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我想起來了,當年鶴龍那家夥一時心血來潮,創建了一個門派,其中弟子所穿的衣服與你們身上所穿的一模一樣……啊……原來你們是他的徒子徒孫,枉我居然跟我仇人的徒子徒孫聊了這麼久,真是可恨!”
皇甫天成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這一刻他的眼神顯得極為可怕:“為什麼不回我的話,這裏到底是哪裏?還有我的族人為何也會被封印在此?”
眾人苦澀,真要如實地說出來,他們哪還有活路,打死也不能說啊。
“你們不說,以為我就沒辦法了嗎!”
皇甫天成一聲冷笑,一隻大手探下,掌中散發無邊吸力,鎖定住眾人中的段英,順時將其吸附到掌中,緊緊攥於掌心。
“你們不說,我自己來。”
皇甫天成一聲冷哼,巨大的雙眼爆發出一道璀璨的光芒,直直盯著手中毫無反抗之力的段英,似乎可以將對方的記憶看個通透。
“呃啊!我恨啊!鶴龍匹夫!”
時間不長,一道夾雜著無盡憤怒的吼聲傳開,如驚雷炸響,震得眾人雙耳作痛。
皇甫天成氣質不同此前,充滿了暴虐,他冷冷地俯視眾人:“真有你們的,連我都敢騙,真是罪無可恕!”
“你們膽敢殘害我的族人,還搶奪屬於他們的熾炎石,真是可惡!”
“哼!鶴龍你這個王八蛋,虧你想得出來,將我元神囚禁在這狗屁珍寶閣中,並牢牢控製為你的徒子徒孫試煉所用!”
接著他又森然地對眾人道:“想瞞天過海,等時間一到,你們便可通過此關嗎?哼,殺了我的族人,先為他們贖罪吧!”
既然眼下他什麼都知道,也明知他不會善罷甘休,眾人也不再有什麼顧慮,樊天山當即喝道:“你嗜血魔猿一脈惡貫滿盈,我等恨不能啖其肉、寢其皮,你族人慘死怨不得旁人,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祖師過去打敗了你,還囚禁了你的元神,實乃大快人心之舉,沒有讓你們嗜血魔猿一族徹底絕滅,你就應該感謝真人大恩大德!”
“哈哈……難道就許你們人族高立雲端稱王稱雄,我魔猿一族就應該俯首帖耳引頸待戮不成!天地萬物,自有其存在的道理,憑什麼永遠是人族一家獨大!我嗜血魔猿一族就該從這個世間消失!”說著,皇甫天成的聲音陡然寒了三分:“一群無知小輩而已,懶得再跟你們廢話,等我先將你們一個不落的殺了,再去找你們的鶴龍祖師算賬!你們殘殺我族人的這筆賬,我勢必要全部討回來!”
“什麼人間蒸發,什麼死去多年,我才不相信這一切,那老混蛋命硬得很,他欠我的,沒等我拿回去,怎能輕易死去!”
“鶴龍老王八蛋不在這裏,我就先拿他的徒子徒孫開刀!”
話畢,攥著段英的手,陡然一緊,隻見陣陣白霧從巨拳的縫隙中溢出。
“咦!”皇甫天成見此一幕,心中頓生不解。
“該死的,你竟敢如此對待段英,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樊天山大吼,直接疾步衝向對方。
但實力的差距完全體現了出來,一隻大腳無情地踩下,但見白霧繚繞,樊天山卻是被打出了珍寶閣外。
強如樊天山、段英這等人物在對方麵前,竟如毫無抵抗之力一般。
對此,餘下眾人臉色皆難看至極,不愧是皇甫天成,跟他們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簡直強大的不可想象。
皇甫天成盯著腳下殘留的白霧,自語道:“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鶴龍那家夥為你們煉製了什麼狗屁的護魂香,有了它,在這珍寶閣中你們想死都難,至多就是回到這珍寶閣外。”很多消息,他從段英腦海中截取了過來,護魂香的存在與功用,根本瞞不住他。
並且,他已經知道,珍寶閣之外,便是燕山派所在。
而後他目光森冷無情地看向眾人:“如果在我意識還沒有清醒的情況下,你們受我攻擊,想死都難,但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隻要我願意,縱使你們有護魂香的庇護,也注定要橫屍在此!”
如此霸氣的話語,如果別人說了,眾人必然不會輕信,但此時由皇甫天成的口說出來,場中沒有一人敢表示懷疑。
其中聶坤想也不想,轉身對眾人冷笑道:“諸位,聶某先走一步了,各位當好自珍重,我會在外麵等候你們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