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神秘老婦這一番話,皇甫天成如千年冰山般難以消融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緩和。
他自然知道他的義父,當年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隻是對此,他是絲毫不以為然的,但讓他感到吃驚的是,鶴龍居然肯為了保住他的性命,向一群實力同樣深不可測的老家夥求情,這讓他非常地意外。
過去,他一直站在他義父一邊的,也跟著對方做了不少惡事,對方一死,很多不世高手便將矛頭全都對向了他,皆恨不得將他除而後快。
其實當他義父死後,他便料到自己很快便會成為很多人的眼中釘,而後更沒少和那些高手進行血戰,隻是不知為何,沒多久這些人便放棄了追殺他的打算,各自打道回府。
對於這些人的反常,當年他心中充滿了不解,一直沒能摸出頭緒,可如今聽他這位故人所說,當年那些人齊齊收手,竟是因為鶴龍的緣故。
“哈哈~~~真是可笑啊,我皇甫天成,威名震天下,居然還需要別人求情才能保命!蝶瑤,你不會因此瞧不起我吧!”
皇甫天成癲狂大笑,臉上滿是自嘲與痛苦的神色。
神秘老婦繼續道:“他是要封印你七千年,但你根本不知道這已經是他從那些人那裏爭取來的最大讓步,至於你的族人,他何嚐不想對他們仁慈,可是一群老家夥都眼睜睜地看著,在那種關頭,他根本沒有選擇,這些你應該是明白的。鶴龍心中其實比你更加痛苦,他是身不由己啊!”
“我倒希望他情願他殺了我!”
皇甫天成顯然不是那麼容易就被說動的,仇恨再次充斥了他的心頭,恨恨地道:“若如此也就罷了,可熾炎石、還有我嗜血魔猿一族的牙齒又是怎麼回事,我又為何會出現在珍寶閣中,別跟我說你連這都不知道,物盡其用,說到底他是為了他自己!你說我還應該感激他不成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對於你和你的族人,當年他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神秘婦人沒有在這件事上與對方多做辯解,關於這一點,她其實也覺得是鶴龍太不該了。
“縱然有一千個讓我放過他與其徒子徒孫的理由,光是蝶瑤的慘死,便注定了我要將他,同與之相關的一切徹底粉碎!”
“還說這一切不是為了蝶瑤?”
頓了頓,神秘老婦接著道:“但我相信你早晚會對他徹底改觀,放棄對他尋仇的念頭,你可敢與我賭上一賭?”
“你注定會輸!”皇甫天成冷笑道。
未曾顯露真容的神秘老婦,似乎並不期望這一句話便能讓對方放棄尋仇的念頭,接著道:“在此之前,你能否回答我這珍寶閣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廢話!”
皇甫天成不知對方在賣弄什麼心思,但他壓根不相信對方能夠說服自己,自己對鶴龍的恨意如海一般深,他相信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
他麵露不屑之色,冷哼道:“所謂珍寶閣,不就是在其中放了一些修煉界的奇珍異寶,等他徒子徒孫前來獲取。”
說著他將目光挪向嶽陽,冷聲道:“隻是沒想到某些人的運氣,還真是逆天了,居然能夠獲得這把斷劍的認可,小子我記住你這張臉了,待封印解除後,第一個找鶴龍複仇,第二個便是你,為此你應該感到很榮幸!”
“我去你大爺!”
嶽陽心中咒罵,此時他對這個皇甫天成當真痛恨到了極點,需知其他幾人皆已恢複自由身,唯獨他還動彈不得,顯然是對方刻意為之,這麼長時間過去,他還始終保持向皇甫天成下跪的姿勢。同時被這麼一個恐怖的存在‘記掛’著,實在讓他有一種如如芒在背的感覺。更為關鍵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單單對他如此不爽,他自認無辜到了極點。
神秘老婦的聲音再次傳來:“你所知道的這一切,不過是從這些燕山弟子的記憶中得知而來,但鶴龍的打算並非如此簡單,但這一切我都可以告訴你。”說著似乎不想讓幾人聽到,他特意傳音於皇甫天成。
珍寶閣的存在,竟然並非僅僅隻是為燕山弟子提供機緣,這實在讓幾人感到震驚無比。
尤其是嶽陽,此時他不禁想到鶴龍當年囑咐曆代掌門世世代代一定要謹遵完成的使命,難不成這和珍寶閣有關聯,而神秘老婦對皇甫天成說的,便是這件事情?
隻可惜神秘老婦此時不願讓別人知道她對皇甫天成說的話,嶽陽根本無法知曉她所說的究竟是不是這件事。
時間不長,傳音結束,隻見皇甫天成露出強烈的震驚之色,而後很快便恢複了鎮定,繼而大笑道:“真是沒想到啊,鶴龍這家夥居然長能耐了,這種事他竟然也敢去做!不過若是真讓他成功了,必定要震驚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