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陽話剛說完,便聽一道動聽的聲音突然響起,讓幾人當場臉色大變。
“那小子說的沒錯,他根本不是你們的祖師鶴龍祖師!”
這話剛說完,便聽對方又哼了一聲,道:“你們的長輩沒告訴過你們,偷窺別人,是一件很不禮貌的行為嗎,居然還偷窺了如此之久!”
如天籟般動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慍怒,正是背對著他們,那個秋千上的年輕女子在發話。
幾人立刻看向這名女子,能夠將四隻恐怖透頂的屍魅,當成仆役一般使喚,怎麼看都不會是一個簡單角色!
他們本以為自己已經很小心了,可事實上卻根本瞞不住對方,一舉一動皆在對方的掌握之中。
隨即他們從假山後走出,知道女子不好招惹,紛紛向其施禮,也不管以背影示人的她能否看到。
禮多人不怪,女子此刻的語氣明顯不善,他們要竭力給對方留下些好印象,不然對方心情不好,大開殺戒,幾人可就隻有痛哭的份了。
禮畢,易逝水對著那美麗的背影恭聲道:“我等皆為燕山派弟子,此進珍寶閣乃為獲得機緣而來,本來我們欲將就此離開,不料那唯一看似可讓我們走出珍寶閣的道路,竟讓我等來到了仙子的居處,我等若有得罪仙子之處,希望仙子海涵,不予計較,至於方才仙子提到的那‘偷窺’之舉,實乃我等的無心之舉。”
話說到這裏,四人心中都有些不解,珍寶閣本就屬於燕山派,其中怎會接連有非本派的人士停留呢?
那未曾顯露真容的神秘老婦倒也罷了,她與鶴龍關係複雜,但這女子又是何人,她為何又會出現在這珍寶閣中?
這實在讓人百思不解。
而這亭中出現的一男一女,也同樣讓他們倍感疑惑。
珍寶閣乃是燕山派所有,其中的一草一木皆不例外,可幾人卻要向一個看似外來人一樣的女子低頭,實在說不過去,但形勢如此,想不低頭也難。
背對著他們的那個年輕女子依舊沒有轉身的意思,目光仍停留在亭中的一男一女身上,清脆動聽的聲音,卻頗有一副威嚴的味道:“你們從哪來,要往那裏去,這些都與我無關。可你們闖入了我的居處,這就是不該!我才不管你們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想讓我不開罪你們,難!”
易逝水還想再說,卻見那女子一揮手道:“阿二、阿三、阿四你們還在遲疑什麼,快將這幾個沒禮貌的闖入者拿下!”
女子口中念到的阿二、阿三、阿四,幾人很快就知道是誰,隻見原本正在一心修剪花草、站在池塘邊喂魚及拿著笤帚清掃地麵的三隻屍魅,見四人暴露後沒有絲毫反應,此刻聽到女子的話語,卻各自放下了專心的事物,如三道疾風掃過,霎那出現在四人身前,將他們死死圍住。
四人臉色頓時大變,三隻屍魅身上強大的氣息盡情釋放,威壓如洪流噴薄,直讓他們脊背都冒出了冷汗。
麵對這樣的強敵,四人根本生不出一絲抵抗的力量,全都緊張地一動未動。
不過三隻屍魅並未對他們出手,僅是將他們死死圍住,進行威懾而已。
此時女子的話語再次響起,隻不過話語中卻流露出一絲慵懶之意,毫無威嚴可言:“唉,本來我也不想做的太過,畢竟誰沒犯過錯,況且你們也不是第一批闖入這裏的人,不過你們比前麵來的那兩人做的要過分多了,偷窺事小,打斷我的回憶,壞我心情,這事可就大了!”
“你們三個還愣什麼,還不將他們給我拿下,我要讓他們為無禮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但見女子突然發出一聲嬌喝,同時一隻玉手往前輕輕一拂,隨後亭中的一男一女便如輕煙散去!
名喚阿二、阿三、阿四的三隻屍魅得到女子的命令,頓時緊逼上前,將四人圍得更加緊密了,但依舊沒有動手的意思。
這時,那女子的話語又想起了:“怎麼樣,怕了沒?隻要我一個念頭,你們便小命不保,再也回不了你們的門派。”
亭中那一男一女竟突然消失了,還是秋千上的女子所為,四人皆是大吃一驚。
尤其是嶽陽,不久前他與那名像極了鶴龍祖師的男子見過一麵,獲得了對方的傳承,本想借此向其求救,哪知竟會出現這樣怪異的一幕。
幾人此時可謂成了砧板上的肉,是生是死任憑那女子決斷,然而就在幾人以為今天難逃一死之時,卻見那女子突然從秋千上離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出現在幾人身前,緊跟其後的還有那以四人推測極有可能叫做阿大的屍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