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大白平日總是不待見嶽陽,也沒少給他好果子吃,儼然一個忘恩負義的家夥,盡管嶽陽嘴上也從未說她一句好話,可是在嶽陽心中,一直將她當做自己最好的哥們之一,其感情毫不亞於齊彥與項青虎。
記得當日燕山驚現的神秘殺手嗎?是誰關鍵時刻,奮不顧身擋在了自己身前?
不能忘,也永遠忘不了!
嶽陽還記得剛來到這裏所見到的一幕,那畫麵簡直差點要將他氣得暈了過去。
十幾個人將大白當做沙包一樣,拋過來踢過去,玩命似的折磨著她,臉上流露出笑容,令他膽邊生惡,著實怒火攻心。
大白明明失去了戰鬥的能力,他們卻還不罷手。
看著那一幕,他的心宛如被刀刺一般難受。
那一刻他感覺,就是將這些人全殺了都不足以讓他解恨!
場中與嶽陽有過交集的幾人,知道他心中並沒有原諒自己,心中皆有些愧疚。
撫摸著大白的手突然停住,嶽陽緩緩抬頭,看著那十多個萬沼穀門人,沙啞地道:“需要如此殘忍嗎?你們沒聽到她在哭泣嗎?”
這些人沒有說話,皆惡狠狠地盯著他,他們沒忘記,此人方才殺了他們一位同伴。
倒是秦百嶽從一開始的驚愕,轉而像發現了件趣事一般,嘴角劃出一個弧度,冷冷地笑道:“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燕山派中居然有還有人,敢大白天的殺我萬沼穀門下,真是出人意料。你這家夥有些意思。小子,你知道殺我萬沼穀的人,會有什麼後果嗎?”
嶽陽緩緩站起身,目不斜視地盯著秦百嶽,冷冷的道:“你是他們的主子,這一切都是你差使的?”
秦百嶽冷笑道:“不錯,是我命令部下好好整一整這隻不張眼的臭鳥,不過,就算你知道發號施令的人是我,你又怎麼辦呢,殺了我?”
“不錯,殺了你!”嶽陽冰冷地道。
秦百嶽仿佛聽到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一般,大笑道:“什麼,殺了我,開什麼玩笑,就憑你?你以為你是誰,我輩中,燕山中有些能耐的除了已經在回我萬沼穀路途中的齊雲雪,就隻有易逝水、沐蓮衣二人,你算什麼東西,敢如此大言不慚說殺了我,我看你方才露出的那手,似乎你不過隻處在煉氣第九層,一個煉氣境的修士竟想殺我,簡直是癡人說夢!
隨後他神情一冷,道:“既然你這麼想死,本公子成全你好了!”
“嶽師弟你說什麼瘋話,我的感覺不會錯,此人已經達到禦武境第二層,你與他一戰,無異於以卵擊石,必是一死!”
沐蓮衣走上近前,小聲在嶽陽耳邊說道。
與此同時,易逝水一步邁出,對秦百嶽遙遙施了一禮,道:“我師弟年少輕狂,一時衝動說錯了話,希望秦兄莫要當真,不知秦兄可否賞易某一個麵子,將此事就此揭過?”
麵對沐蓮衣的相勸,嶽陽無動於衷,直接向那十餘名萬沼穀之人緩緩走去。